贺喜从外卖箱里拿出催吐的药,又倒了杯茶水,哄着她喝下去。

起药效需要时间,贺喜把自己的外衫脱下,给她披在身上,然后才道。

“林姑娘,你且等一会,一会药全都吐出来,你再去后面的净室整理一下,我在外面守着。”

眼下最要紧的,是她的名声,贺喜只能守着不让那某些人得逞。

赖婆子眼看着林浅浅进了梅园,又等了一会,一个脸熟的小厮引着叶介然前来。

“二公子,夫人正在待客,请您先去更衣之后再来。”

叶介然微微眯起狐狸眼:“不是说母亲病了,怎么又在待客?”

那小厮不敢多话:“……这,小的就不知了。”

叶介然停下脚步,审视的目光看着那小厮,赖婆子也紧张地手心直出汗。

那小厮脊背上升起阵阵寒意,下意识地拿贺喜出来挡枪。

“那个,贺公子整日叫着无聊,二公子要不去看看他?”

叶介然垂下狐狸眼,正好开春了,天气也不错,可以带上小黑和飞月一起去郊外踏青,贺喜一定会喜欢。

想到这里,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梅园的大门。

赖婆子暗暗松了口气,转身回西院,准备带着两家家长前来把事情坐实。

到时候,二公子再是不愿也只得点头。

林浅浅喘着气点头,心里对贺喜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她本就聪明,此时大约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眼见着贺喜要走,她急得上前拉住他的衣摆:“别、你别走……”

谁知她脚步迈得太快,被地上的衣物给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前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贺喜下意识地扶住,林浅浅顺势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轰隆”

天空突然响起一阵打雷声。

林浅浅吓得惊叫一下,缩着脑袋更是往贺喜胸口处躲。

“别怕,别怕,只是打雷而已。”

贺喜温声安慰,他现代的妹妹被家里人惯得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打雷。

只要一打雷,也是像这样,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吓得动都不敢动。

他抬头望向天空,正琢磨着这雨什么时候会下来时,目光突然对上了一双如黑夜冷箭般的眸子。

叶介然的视线一寸一寸从贺喜身上剜到他怀里的林浅浅,目光着重在衣服上停留了片刻。

他唇珠紧抿,一字未说,贺喜却从头凉到脚底。

他张了张嘴,轻轻拍了拍林浅浅。

“林姑娘,叶二公子来了。”

林浅浅身形一僵,有种偷情被正主抓到的羞愧慌乱。

她下意识地从贺喜怀里退出来,紧张地看向屋外。

“二公子……”

只吐出了三个字,她就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叶介然用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盯着他们。

贺喜看出她的紧张,向前一步挡在她面前。

“叶介然,你听我解释,林姑娘是被下了药,故意引到梅园来的,我帮她服了药,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被误会不要紧,大不了被叶介然揍一顿。

可是林浅浅不同,一个女子,如果被人看见跟未婚夫的贴身侍卫衣衫不整,搂抱在一起,她这辈子都完了。

叶介然身侧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捏起,他要极力控制自己,才能不让拳头挥到贺喜脸上去。

他知他无聊,想带他出去玩玩,结果呢,他在这里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贺喜!”叶介然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叫出这个名字。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他哪里做得不好,贺喜要一而再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