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他未来大嫂都研究了!

不知羞耻,简直不知羞耻!

叶介然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被醋意冲昏了头脑,他咬牙切齿地道。

“你有什么资格对官家小姐评头论足,你以为你是谁?”

他话里嫌弃至极,贺喜一愣,心头莫名涌上一股难受。

可他面上丝毫不显,动了动脚上的锁链。

“我不是谁,不过叶将军,三日之期已过,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他在这屋子待了四个夜晚,三个白天,闷得不行,想着哪怕放开一会,让他去院子里吹吹寒风也行。

叶介然的视线随之落到他脚踝上,屋里烧着地龙,很是暖和,贺喜自住进来第一夜起,就一直没穿鞋袜。

此时小麦色的脚踝上环绕着又黑又粗的锁链,这只脚,夜里还曾缠绕过他的腰际……

叶介然狐狸眼中眸色加深,某些回忆像打开了水龙头一般,哗啦啦地直往下流。

他赶紧让自己打住念头,望向别处,这一望,就发现案上少了点东西。

“本将的一对汝窑天青釉葵花洗呢?”

“啥?”贺喜抽了抽嘴角,“什么洗?”

“花瓶,”叶介然恨铁不成钢地道,“本将的一对天青色花瓶,那是当今陛下赐的贡品,昨日早上本将还看见了!”

完了!芭比Q啦!

贺喜尴尬的眼睛四处乱瞟:“那个那个,你说你也是,这么贵重的贡品,你找个地方好好收着不行,摆出来放这干嘛?”

“东、西呢?”

叶介然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贺喜颇为心虚地道:“……被我砸了。”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出现在屋内。

赶在叶介然发火前,贺喜忙道:“我赔,我赔还不行吗,这东西哪制的,我赔一对,不,赔两对给你!”

他之前在墨河俘虏营的时候,靠着外卖箱里的蔬菜水果狠赚了一笔。

皇家贡品再昂贵,那也是匠人制的,只要找到出处,大不了多花些钱,怎么也能造出个差不多的样式来。

叶介然嗤笑一声:“赔,这世上仅存两双,那烧窑的窑洞连带着匠人一起死了,你去哪给本将制?”

好吧,那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了。

贺喜闭了闭眼,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说怎么办?”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爱咋地便咋地的模样!

叶介然缓缓靠近,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梅花香。

很淡,淡得几乎闻不出来。

定是贺喜这两日用他的池子洗澡,穿他的衣物,所以散发的,也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叶介然胸口处一直压抑的愤怒和酸意渐渐消散。

他捏紧拳头,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抚摸贺喜的冲动。

“既然你摔了,那就拿自己来赔……”

贺喜眨眨眼睛,还没弄明白他这句话里的意思,唇上忽然一凉。

有个同样的物体亲上了他!

“你爷爷的!”

他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

刚刚还说他身份不配对官家小姐评头论足,转头就亲自己算怎么回事?

还拿自己来赔,他又不是鸭子!

“叶介然,想那个就直说,不用找理由!”

叶介然的耳朵扑腾一下红透了:“……本将什么时候说想……”

贺喜看着他,嗤笑一声:“行,那就是爷爷想,叶将军,把锁链解开,爷爷教你更好玩的。”

叶介然身体深处燃着渴望,却仍旧嘴硬:“不能白日……你忘了?”

“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