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介然一怔,脸颊上的湿意还在。

这个吻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欲望,反倒充满感激。

他微微晃神,狐狸眼中一贯透着傲娇。

“不用谢,人也不是本将放的。”

“好,”贺喜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就算我自作多情,叶将军,累了吧,我给你洗洗,我搓背的技术不错哟,要不要试试?”

两人刚刚还剑拔弩张,现下就转到了要搓背的地步。

叶介然耳朵尖又微微泛起了红,想也不想地拒绝:“本将不用。”

得知陆敬陆离平安无事,贺喜心情极好,半拉半拽地把他拖到水池子那边去。

“用的用的,咱俩都这样了,你还害什么羞,反正又没人看见,来,我给你脱。”

“不用,本将自己来。”

“我帮忙会快一点啊……”

在梅园的第一夜,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过去了。

贺喜睡到日上三竿,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叶期在外头带着小厮等了又等。

眼看着再等下去,就要到正午了,他直接推开房门,看了一眼卧室后,又立刻把眼睛闭上了。

“贺侍卫,贺侍卫,醒醒,把衣服穿好,我带人来换家具了。”

贺喜睡得四仰八叉,胸口大敞。

卧室的地面很暖,加上昨晚两个大男人是抱在一起睡的,他睡到一半就热得不行。

此时小麦色的肌肤上痕迹点点,叶期想着自家将军临出门前的神清气爽。

他摸了摸鼻子,眼睛都不敢到处乱瞟。

“贺侍卫,快醒醒。”

“干什么呀,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贺喜嘟囔一声,从寒城连着五日赶路到闲城,昨晚又大战了三百回。

他现在哪哪都痛,根本动不了一点。

左右都被锁在这了,有人管吃管喝管住,干嘛不让他睡个懒觉。

叶期无奈,走过去将被子往他身上一盖,盖住那满身的痕迹,然后才道。

“不要你做什么,你就把衣服穿好,站在旁边不碍事就行。”

贺喜烦躁地耙了耙头发:“行行,我起来,真是的,昨天就让你家将军换床不换,非要等到今天,咦,叶介然人呢?”

叶期熟练得从衣匣里拿出衣物递给他:“将军被老爷夫人叫去了正堂,大概是问昨日进宫面圣的事。”

贺喜和叶介然身高齐平,自家将军又没说要给他另做衣物,所以叶期就理所当然地默认贺喜穿叶介然的。

贺喜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今天才问,你家将军难道昨日回来就没给父母请安?”

还是说他一回将军府,就直接来了梅园?

不是亲生的吗,怎么关系差到这种地步?

叶期道:“贺侍卫,这是将军的家事,我一个做下人的,不好多说什么。”

贺喜扬了扬眉,立时便听出他话里有话。

“你家将军排行老二,自小又在老太爷老夫人身边长大,难不成老爷夫人都不喜欢他?”

别说古代,现代这种事也常有。

叶期意外他能猜到,摸了摸鼻子。

“贺侍卫,这是你猜出来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贺喜手一搭,顺势搭上了他的肩膀。

“行,那我来问,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将军府正堂。

叶老爷叶夫人端坐于八仙桌的两边,叶介然身着玄色锦袍,头戴玉簪,清清冷冷的站在堂屋中间。

他这般毫不认错的态度,让叶老爷本就生了一肚子的气,此时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

“昨日你便进宫面圣,回来便钻进了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