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就要跟小瑶告别了。

虽然不舍,可是人总有离别。

贺喜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孩子说。

还不到五岁,就要面对生离死别这种大事。

“贺兄弟有何烦恼,不如跟沈某说说?”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贺喜吓了一大跳,回头道:“爷爷的,你走路没声音啊。”

“抱歉,吓着贺兄弟了,沈某只是想为贺兄弟排忧解难。”

贺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正要走回房间时,突然发现沈潭有些不一样了。

他换了件白色长衫,身量与贺喜差不多高,五官在冰天雪地的映衬下,倒显出些许清冷的感觉来。

他这是干什么,都要睡觉了还换衣服?

见贺喜注意到了,沈潭深呼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忍耐。

为了寒幽国,为了百姓,只是抱一下男人而已,他可以的。

“贺兄弟,我这身衣物你可还喜欢?”

贺喜抽了抽嘴角,他喜不喜欢重要吗,又不是他穿。

“贺兄弟,沈某也睡不着,不如我们一起把酒言欢到天亮,如何?”

沈潭身后的小厮立刻端着几样小菜和一壶酒往室内送。

行吧,反正贺喜也睡不着,喝就喝吧。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碰了起来,都是男人,从小瑶聊到国家大事,再又聊到近来的战况。

沈潭喝着喝着,把凳子一挪,离贺喜越来越近,手也顺势搭了上去。

“贺兄弟,我是真不明白啊,你既有身手,又有脑子,为什么不愿意去报效国家,他日立了战功封侯拜相,荣归故里,这是多少男儿做梦都想的事。”

贺喜一口酒下肚,喝得胃里热热的,他手一挥,直接挥开了沈潭。

“你懂个狗屁,爷爷最不爱拘束,做点小生意,送送外卖,顺便看看风景,多好的事。”

“可是贺兄弟,你是寒幽国人啊,难道你真忍心看着那姓叶的踏平我们的国土,抢夺我们的财产,玷污我们的妻女?”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贺喜一下子就想到春娘。

若两国能够止戈,像春娘这样的悲剧是不是就能少很多。

沈潭继续趁热打铁:“贺兄弟不说,沈某也看得出来,你是不愿杀人对不对?”

贺喜又是一口酒下肚,没有应声。

“贺兄弟,若有选择,谁愿意去做那刽子手,其实说来说去,这次引起战争的还是那大夏的阎王,叶介然,贺兄弟,只要拿下他,两国便可就此止戈。”

贺喜不懂打仗,只是顺势问道:“如何拿下?”

沈潭执起酒杯跟他轻轻一碰:“这自然要看贺兄弟你了。”

“我?”

“对,只要贺兄弟愿意助沈某一臂之力,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沈潭说这话的时候,蓦然凑得很近。

贺喜都能感受到喷在自己脸上的酒味了。

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自嘲道:“沈将军太看得起我了,我没这么大的本事。”

不是他自谦,让他打架教训几个流氓混混,或者种点蔬菜水果都行。

打仗,他干不了,也不想干。

“不,你有。”

眼看着他退了一步,沈潭皱紧眉头,极为不情愿地伸出掌心在他腰际轻轻摸了一把。

“贺兄弟,这样你总愿意了吧?”

贺喜酒虽然喝得多,可是意识很清醒。

“沈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兄弟,我知道你喜欢男人,”沈潭面色上带着一丝忍辱负重,“刚刚那些小倌你看不上,那沈某便只好勉为其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