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也不跟他客气:“把小黑给我。”

叶期一愣,这才想起小黑就是那匹纯黑色的马。

“这我恐怕做不了主,这马都是军营里……”

“少跟爷爷在这打官腔,你一个镇国将军的亲兵,军职起码得有六级,一匹马都做不了主。”

贺喜有自己的打算,虽说叶介然答应一个月以后放了春娘母女俩。

但是凡事都有万一,若真有什么,骑马逃跑绝对多了一层胜算。

叶期摸了摸鼻子:“那、那行吧,只是将军有令,俘虏不得私自喂马,以防做什么手脚,小黑你只能去看看。”

“行。”

反正他也只是想和小黑培养一些默契而已,又不干别的。

哄女孩那套用在叶介然身上不行,贺喜想来想去,只得换种方法。

他从地上捡了根树枝,瞄准叶介然,手一丢,就砸了过去。

树枝打在叶介然背上,力道不重,只是颇有些厌烦。

叶介然回头,狐狸眼中满是寒意,还未开口说话,贺喜嘴角噙着笑,再次手欠地又丢了一根树枝过去。

叶期张大了嘴,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生怕牵连到自己一般。

“看什么看,爷爷就是故意的,有本事来打我呀,来呀来呀,你个爱哭鬼!”

“贺喜!”叶介然额头青筋直冒,一字一句地道,“本、将、警、告……”

“警告有个屁用,天天雷声大雨点小的,”贺喜仍旧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打不着爷爷吧,气死你,爱哭鬼,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魔鬼,啦啦啦!”

他说完拔腿就跑,边跑边高声呼唤小黑。

索性小黑没有见色忘义,听到贺喜的呼唤立即跑了过来!

贺喜上了马,一路往军营狂奔。

叶介然骑着飞月紧追不舍,全然忘了还有一个叶期落在后面了。

“将军,将军……”

这个大年初一,墨河军营里面十分热闹。

等到叶期冻得鼻子通红的回来时,那两个人已经在帐篷里拥吻。

呼啸的北风中,间或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

“叶将军,害什么羞呀,想摸就摸呀,你不摸爷爷就摸的……”

“本将、才没有害羞,本将只是不像你那般擅长。”

叶介然的声音听着有些咬牙切齿。

“哈哈哈……”贺喜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叶期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刚要把飞月和小黑一起牵走时。

那两匹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了一起去,你蹭蹭我,我蹭蹭你,俨然一对。

得得得,他倒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某个地方的伤口彻底好了以后,贺喜就有些食髓知味起来。

叶介然年纪比他小上七岁,可是聪明,一点就通。

两人就像干柴烈火一般,一点就着。

每每贺喜从隔壁帐篷回来,小麦色的颈项全都是痕迹。

春娘看在眼里,有心想劝他几句,然而对上贺喜飞扬的眉眼时,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叶期又是高兴,又是担忧。

高兴的是他家将军终于有喜欢的人,且看那趋势,似乎动了真情。

担忧的是贺喜的身份,只怕早晚有一天两人会敌对。

可是他都懂的事情,叶介然又怎么可能不懂?

时间过得飞快,春娘慢慢地能够下床移动了。

某一日,小瑶极其自然地从叶介然的帐篷拿回了一样东西,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不对,齐宴礼看到了,只是他也没作声,躲在暗处,阴沉沉的笑了。

交换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