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瞬间收起了所有的脾气,低声下气地向他道歉。
“对不起,叶将军,是我态度不好,可是春娘绝对不会是卧底,她一个弱女子,又带着个孩子,只要你愿意放她们回家,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叶介然重复了一遍,有句话就这么不经脑子地蹦了出来,“也包括服侍本将吗?”
话音刚落,帐篷里顿时寂静一片。
贺喜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不是小孩子,自然懂得服侍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字从曹熊或者齐宴礼,甚至军营里的任何人一个人说出来,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可叶介然,这么一个清冷的世家公子,堂堂镇国将军,说要他服侍?
可能吗?明明之前嫌弃他嫌弃得要死。
“叶将军是认真的?”
“当然。”
两双眼睛对视,贺喜清楚地从他的狐狸眼中,看见了势在必得。
罢了,不就是身体吗,左右他也不吃亏。
“我要在上面。”
这是底线,绝不能触碰的底线。
叶介然嗤笑一声,一字一句地道:“绝、无、可、能!”
大年三十这夜的北风,刮得格外猛烈,吹得帐篷都快被掀了起来。
次日一早,贺喜喉咙干哑地从床上醒了过来。
叶介然早已不在身边,隐约听到校场外传来众士兵一声比一声高的呐喊。
贺喜头痛腰痛屁股痛,哪里都痛,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爷爷的,到底是年轻一点,体力就是猛!居然就把他压在了下面!
不过说真的,这笔买卖他不亏。
他龇牙咧嘴地起身,正在穿衣服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小瑶吵吵闹闹的声音。
“娘让我来给贺叔叔拜年,他昨晚明明在叶哥哥的帐篷,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小祖宗呀,叶将军还没醒,你现在进去……不太好?”叶期的声音听着有些焦急。
也对,他是叶介然的亲兵,昨夜的动静他不可能没听到。
贺喜既然做了,就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反正床上的事,谁上谁下还不是他说了算。
“我不,我就要进去,贺叔叔以前每天晚上都跟我睡的,怎么突然跑来跟叶哥哥睡了,这不公平。”
叶期无言以对。
贺喜听得直想笑,小人儿现在胆子大了很多,怼人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掀开布帘喊道:“新年好,小瑶,这么早就醒了?”
小人儿欢呼一声,冲向了他的怀抱,随后嘟囔道:“贺叔叔,新年好,你一晚上没回来,我跟娘亲都担心死了。”
贺喜抱着她往上颠了颠,这一颠,某个部位就隐隐作痛起来。
他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暗骂了一声叶介然。
叶期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轻咳了一声后道:“那个,贺监工,我家将军说,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再回去,不急的。”
贺喜抽了抽嘴角:“不用,我可以。”
他抱着小瑶抬脚就走,越走就疼得越厉害,最后走到帐篷前,痛得连冷汗都忍不住冒出来。
爷爷的,那地方肯定是受伤了!
坐在床上的春娘率先看出他的不对劲来,一边让小瑶下来一边道:“军医,麻烦你看看贺兄弟,他……”
声音在触到贺喜颈部的痕迹时,戛然而止。
这么深的痕迹,只能是用力吸吮时才可能产生的,想到贺喜昨夜又是留宿在叶介然那里。
春娘眼睛里的光立时暗淡了下去。
军医刚要上前扶住贺喜,就被他一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