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我听话,我不吵娘,贺叔叔,我想留在这里照顾娘亲。”
贺喜心里又酸又疼,用脑袋顶了顶小瑶。
“当然可以,小瑶真棒,你娘在你的照顾下,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熟悉的动作让小瑶嘴唇弯了弯,刚要笑出来时,想到春娘,笑容又立刻消失。
叶介然看着贺喜轻声细语哄小瑶的模样,俨然一个父亲。
天下的男子,都会欢喜做父亲吧。
记忆中,叶父也曾这样将兄长抱在膝头,一笔一划地教他读书写字。
脸上的神色是温柔而骄傲的。
还有叶母,抱着幼弟给他一口一口地喂饭,哄他睡觉。
一家四口在一起的画面,总是温馨而美好。
而叶介然一闯入,所有人发自内心的笑容便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疏离。
就像此刻的一家三口般。
叶介然知道自己有些碍眼了,转身便大步出去。
谁知他刚踏出帐篷,身后布帘微动,贺喜也跟着一道出来。
叶介然没有动,侧头等着他开口。
贺喜扬了扬眉,真心实意地道:“叶将军,谢谢。”
虽然不明白齐宴礼这人为什么不能杀,但认识叶介然这么久,贺喜也知道他做事自有他的分寸。
现代管个公司尚且没那么容易,更何况古代一个十万多人的军营。
叶介然回头,狐狸眼望着他。
“这声谢谢,本将接受了,还有事吗?”
贺喜赔着笑脸:“那啥,军医说春娘伤得太重,不宜挪动,而且俘虏营的帐篷没有军营的帐篷暖和,能不能让她多在……”
他话还没有说完,叶介然便一口答应。
“可以。”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同意,贺喜想了半天的说辞都没派上用场。
他自上而下地将叶介然打量一番,狐疑道:“你是叶将军吧,今天有没有吃错药?”
叶介然狐狸眼冷冷地瞪了他一下,转身便要走。
“哎哎哎,开个玩笑,别生气。”
贺喜急忙拉住人,“还有小瑶那孩子也一样,她很乖,不会乱跑。”
“本将知道了。”
叶介然声音闷闷地,有种酸涩从胸膛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提脚欲走,突然又折返了回来。
“你就那么喜欢给人当爹,即便那孩子不是你的?”
贺喜眨眨眼睛,他给谁当爹了,这都是哪跟哪?
“叶将军,你说清楚点,爷、我有点不明白。”
叶介然的视线瞄向帐篷内,额头青筋直冒。
“别给本将装傻,贺喜,那个春娘,她和多个士兵……她女儿,更不知道是谁的种,你一点都不介意?”
闲城娶妻生子,别说达官贵人,便是平头百姓,对女子的名声都是极为看重的。
如果春娘可以,那他……为什么不行?
不对,他在想什么,春娘再是如何不堪,好歹是女子,自然比他强上百倍!
贺喜摇摇头,为什么要介意?
身为营妓,又不是春娘的错,她只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至于小瑶,那就更无辜了,他受了这母女俩的恩惠,自然能帮一点是一点。
他这般反应,叶介然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心里又气又闷,劝解的话在喉咙转了又转,最后变成了。
“你、你就这么喜欢戴绿帽?”
贺喜一愣,下意识地答道:“暖和不就行了,管他什么颜色。”
叶介然狐狸眼中当即闪过一丝恼怒:“行行,本将就不该多管闲事,你就继续这么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