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牛奶包,含糊不清地说:“谁?江琛吗?你不认得他?”
千禾平平移开视线,语气很随意,“我干嘛要认识他?”
“哦……”
被风吹起的发尾越行越远,如果视力在正常范围,那应该还能看见沈初语那苍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江琛的校服衣角。
转过巷口时,响起一串清脆悠扬的车铃,然后美景消失在眼前。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千禾帮嘉允扔掉喝空了的牛奶包。
终年常绿的络石藤攀满整条街的红砖墙,早晨七点半,空气里弥漫着秋意的清润,阳光褪去了暑季的灼烈感,透过梧桐枝叶筛落,照在人身上很暖,嘉允伸手去捉阳光,一路玩得兴起。
学校不远,正常走路十五分钟。
大概是已经走了七八分钟的路程吧,一路沉默的千禾忽然开口了。
他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不笑的时候表情很POPOqi鹅hao/230.20.69.430冷,敛着眼,顿了很久,终于把之前的话茬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