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油灯。
她倚赖在他怀里,被这忽如而来的光火刺了下眼,眼前蒙上一层短暂的光晕,下意识地埋头躲进他胸口。
即便如此,她依旧瓮声瓮气地问:“说嘛,7.23之前还是之后?”
计许稍愣片刻,待她抬起脸望过来时,他摇摇头,一手牵过她,一手提起油灯,往楼下走。
他往下走,她便闹,拖拽着他的胳膊,整个人吊在他身上,耍着无赖:“不说不给你走。”
昏黄的火光之下,计许那双漆遂的眸子暗了暗,单手搂住她的腰,嘉允双脚猝然离地,身子有些失衡。
“啊!”她拍打着计许的后背,手下的肌肉硬实得像块石头,“小流氓你放开我!”
她几乎是被半扛着抱下楼梯的,垂落的发丝缠在两人脖颈交叠处,惊慌失措中亦带着些无端的安稳气息。
“呜呜呜呜……”她埋在他的颈后,半真半假地嘤哼着,“你欺负我,我讨厌你……”
这段路走得计许浑身冒汗,她不重,只是看不清脚下的路,故而每一步走得都格外吃力。
终于在最后一截楼梯下,计许将她放下扶稳,谁知她脚刚落地,就急扑向他,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笑得眼弯唇翘,偏又故意戳着他的敏感神经调弄:“小朋友你吃什么长大的呀?这么有力气?”
计许被她闹得脖颈袭上一层薄红,这时楼道处有一个一直陷身暗色的人影走了出来。
他扯下嘉允的手,拽了拽,她回过头,乍然见到楼道口的人影,仓皇躲进计许身后,惊叫一声:“我操!”
“再说一遍。”那人背光矗于前方,迟愣几秒后,缓缓开口:“你操谁?”
父与女
这一声沉喑的质问幽幽响起,嘉允握着计许拎油灯的那只手,提起来,火光笼向楼梯口的位置,昏黄照亮那个人的脸。
是嘉建清。
穿着剪裁精巧且合体的衬衫西裤,发丝梳得格外立整,于一片幽暗的映照中,还真有些分不清年岁的硬朗俊逸。
他离开没多久,嘉允却连他的声音都辨不出来了。
“是您啊,嘉总。”她拖沓着脚步往楼梯下走,逐渐看清他倦怠的面容,“解释一下,我说的‘我操’只是一个语气助词,仅仅表示我见到您太过讶异兴奋的心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