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刀也得先给药把烧退下来。”儿科医生说。
“刀得开,但现在这个孩子体征不行,因为他现在这个状况应肯定是麻不了,孩子撑不过去。”陈勉抿唇,很谨慎,“只能先做Ptgd把情况稳住,”
几番论证商量后,陈勉背过身打了个电话,又弯下腰跟小男孩交流:“小朋友,哥哥一会儿把你推到前面那个房间,咱们需要在这里打针,做一些抗炎的治疗,晚一点再带你和妈妈去新房间好吗?”
男孩皱着眉头,不是很想配合。
他摸摸男孩的脑袋,“别怕,来了这里什么病都能好。”
男孩被急诊的同事推走后,陈勉又问:“儿科晚上有人吗?”
“今晚上就我一个”儿科医生说:“先收你们科吧,顶一下。”
陈勉叹口气,抬手蹭蹭头皮,状似在思考,手上的留置针的小尾巴很引人注目。
“那行吧,我去协调床位。”他说,语气带着无奈。
急诊医生可开心了,“收,快收,都带走别往我这堆。”还假意关心一句:“你不怕挨骂啊不让儿外收?”
“我不收怎么办?小朋友胆道这么不好,不想看他受罪,收到儿科我们也得两边跑。”说完他自已也笑:“我今晚上不仅得挨骂,我还得给我们主任打电话叫他来做介入。”
成欣然坐在角落,而陈勉只顾着会诊,并没有注意到她。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看穿着白大褂的陈勉。
医生真是个充满光环和慈悲的职业,成欣然想。看着这样的陈勉,她似乎也跟着入戏了。
即便只是悄悄窥视,她也能感受到耳朵和脖子根都迅速染上烫意。
像平静地海面掠过来航的船,她没办法忽视面前人给自已带来的悸动与波澜。
穿上白大褂,陈勉连讲话都多了柔软和耐心。
她也想听他对着自已这样讲。
十四、配乐。
十四、配乐。
所有耐心和温柔都是装的好吗,不装人家患者分分钟投诉他。
在医院没死恒等于能干活,嗓子哑得跟破锣一样,烧都还没退,想请个假在家休息两天,结果院总居然说陈医生来上班呗,刚好下班方便输液。
这是人话吗?
偏偏今天是收不完的病人,写不完的病程,会不完的诊,还有下不了的班。
太烦了,当年他大概真的太上头了才会跑去学医。
从医院出来回家的路上,天已经完全黑掉。
夜晚温度宜人,出来夜跑的路人很多,陈勉混迹在夜跑人群里,感觉自已终于像个正常人。
走在路上才发现,街边上两排樱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开了,在路灯照射下像粉色云雾。
看着一丛丛粉色的云,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又蹦出有点荤的画面。
他蹙眉啧了声,近来对自已是越来越费解。
陈勉停下来缓了缓,想把这种感觉压下去。但实在压不住,只好快步走回家里。
到晚上就更吓人,他做了个梦,梦到成欣然和他有来有回。
最近几天几乎每天都这样,梦里都是前女友,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迟来的活跃期?
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她现在对他来说跟普通路人没区别。
陈勉把这些天的事情复盘了一遍,问题就出在他喝多的那天晚上。从那之后,他每晚都会做有关于成欣然的梦。
他问过邓时朗和林阔,那天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女人说自已姓叶,但跟成欣然的外形一模一样。
连钱沉也说,“跟你在一块的女孩她肯定不姓叶,姓叶的女孩肯定没有照顾你。”??l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