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少无知,被温婉的甜言蜜语迷了心智,陷害了夫人,使夫人寒了心,也离开了顾家。

想到这里,顾芸脸上流下两行清泪,似喃喃自语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若能重来,我必然好好待她,犹如亲生母亲一般。”

顾少逸站在顾芸身后,叹息一声,走进几步,拍了拍顾芸的肩膀:“以后且不可肆意而为了,你在家,我们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将来若嫁人了,谁来包容你,切记,三思而后行。”说完也离开了。

沈颜沫不知顾芸的悔恨,沉浸在喜悦中接待上门的客人,陆陆续续,一波又一波。

终于在傍晚时分,除了太子,她送走了所有客人。

沈颜沫最想把太子送走,客人繁多,她怕太子遇到危险,到时候皇上和皇后怪罪下来,他们担待不起。

可太子赖着不走,说稍后有事要商议。

等沈颜沫送走客人,誉哥儿和傲哥儿带着太子来至沈颜沫跟前。

沈颜沫累了一天,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歇息,看见太子来了,便想起他说的事情,放下茶杯,问:“太子说有事商议,是何事,莫不是不想离去,故意诓我?”

太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笑嘻嘻递给沈颜沫:“荣哥哥来信,今儿人多,不方便给姑姑,现在无人了,正好呈给姑姑。”

闻听此言,沈颜沫一脸欢悦,接过信展开,一面看一面问:“荣哥儿何时来的信?”

“他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让我告诉你。我忍不住,想让姑姑高兴高兴。”太子坐在下首,晃着脚看着沈颜沫,眼睛眯成一条缝,显然也非常高兴。

誉哥儿和傲哥儿虽早已知晓了,这会也高兴,看向沈颜沫道:“娘亲,二哥这次回京都,是作为燕国使臣,与咱们议和的,到时候二哥还能住咱们家吗?”

书上说,使臣必须住在驿馆中。

“他是皇上的亲外甥,燕国与咱们也算友国,自然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沈颜沫看完信,折叠好,将信递给太子,“天色不早了,姑姑谢谢你的消息,我命人送你回宫。”

太子本来还笑眯眯的,听到这话,笑容僵在脸上,幽怨地眼神瞅着沈颜沫:“姑姑,您就不能留我住一晚,我想跟誉哥儿和傲哥儿一起睡。”

本以为带来好消息,能痛快住一晚,谁知还是被赶走。太子心生不悦,却也不敢反驳。

他知道,姑姑这是为他好。

“这可不成。”沈颜沫直接拒绝,“除非有圣旨,不然你今晚要回宫。”

皇上和皇后有多宝贝这个儿子,沈颜沫非常清楚,莫要说下圣旨,让太子住下,一会儿皇宫的侍卫就该来要人了。

果不其然,太子正绞尽脑汁留下,门外婆子来报,宫里来人,请太子回宫。

沈颜沫轻轻摇头,表示她也无法,又柔声劝了一会儿,还同意他带走四喜和雪团。

太子才满意离去。

他满意了,誉哥儿和傲哥儿满脸不悦,耷拉着脸,怨怼地看着沈颜沫:“娘亲,太子的目的就想带走雪团和四喜,如今他如愿了,高兴了,可儿子们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