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几两银子,他会觉得天上能掉馅饼,反而不思进取。我给他几个铜板,同时告诉他济世堂招学徒。若他有心,自会学一门手艺,这才是安家立命的基本。”

说完这话,耀哥儿上下打量着箫怀瑾,“我怎看你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箫怀瑾坦然一笑:“我也观你面善得很,兴趣咱们八百年前是一家呢?”

耀哥儿摇头轻笑:“真是个怪人。”话落离开,朝不远处的小摊走去:“掌柜的,给我来几个炸糕,我娘亲最喜欢你这里的炸糕了,香、甜、糯。好吃的紧。”

箫怀瑾远远看着她,对继母都如此孝顺,沈夫人将他教导的很好。

思绪回到眼前,箫怀瑾看向沈颜沫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皇兄,也就是耀哥儿的父皇,命在旦夕时日无多,我想让耀哥儿回去见他一面。”

沈颜沫清了清嗓子撇嘴讥讽道:“是该回去看一眼,可你们皇后是个黑心的,耀哥儿若是回去,焉有命在?”

她打心眼里不愿意让耀哥儿回去,也幸亏荣哥儿从小穿女装,箫怀瑾还不知荣哥儿的身份。

若是知道了……

“此去燕国风险却实极大,若是赢了地位尊贵至极,无人能及。”箫怀瑾喃喃道。

“你也说风险大,若是命都没了,那些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权力又有何用?”沈颜沫冷冷道。

“事关燕国命运,我不与夫人争辩,还请夫人莫要无理取闹。”箫怀瑾对清风试了个眼色。

清风点头出去。

沈颜沫听见这话,有些恼怒:“什么叫无理取闹,你想要我儿子的命,还说我无理取闹,到底谁不讲理?谁心里清楚。”

她是闺秀,虽混迹江湖有些时日,也骂不出难听的话。

“耀哥儿是你儿子?”箫怀瑾斜睨沈颜沫,声音越发冷了。

“养育之恩大于天,你之前还歌功颂德呢,现在不承认了。”沈颜沫反驳。

箫怀瑾也懒得搭理沈颜沫,他此刻觉得女人不可理喻。再次点了沈颜沫的穴道,喊进来两个婆子,直接吩咐道:“扶她上马车,现在就走。”

两个婆子恭敬应承着,一人一边架着沈颜沫朝外走。

沈颜沫坐在马车上,与箫怀瑾面对面坐着,怒瞪着他,可箫怀瑾毫不在意,漫不经心道:“夫人莫急,出了城我会帮夫人解开穴道,此时委屈夫人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吆喝声,陆陆续续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