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将苏夏小心翼翼的扶起,又召来店里的伙计,将车夫擒在身下。

在阴暗处的太后气得直咬牙,满是岁月斑驳的脸上青筋暴起。

"该死,竟然没把那贱人给撞死!"

她从燕国的都城一路南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甚至有一次还差点被山匪把家当强空,这才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太后满脸愠色,风雨欲来。

她立马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里面,让老嬷嬷找了人来。

她虽然现在不再是一身凤冠霞帔,只是身着普通富贵人家的衣物,但终究周身的气度是旁人不能比的。

她缓缓开口,"紫云道长,你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竟敢骗哀家。"

没错,紫云道长最后还是跟着太后来了南边。

当宁宴开始逼宫的时候,就冲他想把那几个孩子殉葬,他就知道,宁宴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贫道绝对没有骗你,至于为什么最后被宁宴救了下来,这只能说明当时下的迷幻药剂还不够。"紫云道长表现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将手里的药剂呈递在太后面前。

"太后请看,这一整瓶需要的药材十分珍贵而且稀少,贫道拼劲全力也只能制作出这么一些。"

这个药本来就是为了麻痹意识,让苏夏躲不开马蹄。

但是谁知道苏夏竟然被宁宴所救。

太后的脸几乎黑成锅底,将手边的茶盏重重的挥在地上。

瓷器的碎片儿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那你说说究竟能怎么办?难道哀家就要看着自己的仇人做大做强,生活的悠闲自在吗?"

语气充满是不甘愤恨,还有几丝上位者的威严。

"太后娘娘不要心急。没有一计。"紫云道长欺身上前。

很快就将事情安排了个七七八八,太后听的是眉开眼笑。

她满意点头,手中的佛珠捻的很顺。

"不错,不错。"

自己倒是没有在这家伙在来投奔自己的时候将他处死,还是有些用处的。

太后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她在宫斗妃嫔,笼络权臣方面确实不俗。但要是论起怎么在市井伤害人,还得要专业的人来。

在瓷器店里,宁宴正在后边审讯那车夫。

车夫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妥协。"

正当这时,店里乌泱泱一片。

来买瓷器自己的客人,全部悻悻而归。

一名女子凄惨的倒在地上,大声啼哭,"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害得我没有了丈夫。"

"大家快来评评理呀,他们这个店,根本就是个青楼!

我和我丈夫恩爱非常,结果有一天他非要拿着家里的钱来为这个店里的瓷器,还是一百两一件的东西,我们家里还有孩子要养,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闲钱?"

那名女子越哭越伤心,周围的人脸色也有些难看,同时心疼这名倒在地上的女子。

"姑娘别哭,你起来将这件事情说个明白。"

周围有来买瓷器的客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将倒在地上啼哭的女子扶了起来。

这时宁宴和苏夏也从店里赶了出来。

宁宴看着这乱糟糟的模样,缓缓开口,"怎么回事?你为何在这里啼哭,坏我店中的生意。要知道你这种行为可是要报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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