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消息,茶园土质出了问题,微量元素纵然不会对人产生损害,仅仅损害茶树生长。

但要是有心人扭曲事实散步谣言,一定要说宝山的茶业都受了毒素感染,那对整个集团都会是毁灭性的打击。纵使他们可以辟谣,辟谣之前的损失便会高到吓人。

而且有了这事,以后上市几乎举步维艰,甚至毫无希望。

唐棠回到昆明,这件事的棘手程度要比以往风口对冲更骇人。

以往的决策只是在于制度,在于利益,而这次是在于身边人的人心。

晚上十点,杨念森姗姗自外回来,开门后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端正姿态的唐棠。

念森紧皱眉头,扯掉脖子上的领带,随手搭在椅背上。

唐棠给他端去一杯蜂蜜柠檬水,温温柔柔地:“又喝酒了?”

杨念森接过一口干掉:“找我有事?”

唐棠低低地嗯了一声,愁容中夹杂着难以抉择的痛苦:“我想....你是不是离开一段时间?”

杨念森听了并不是很震惊,慢条斯理地坐下来,手里玩转着空杯子。

唐棠几乎害怕地盯着他的动向,终于那只杯子砸过来,在她脚边四分五裂。

“哦,你是玩够了?”杨念森冷酷地望过来,漆黑的眼睛里一片浓郁的黑沼气。

唐棠慢慢地走过来,于男人双膝中跪坐下来:“清河茶园出了事,我需要时间处理。”

她将白天的事讲了,杨念森反问:“你觉得是我?”

唐棠缓缓摇头:“不是你,我知道。”

男人的神情好歹缓和了几分,她去握他的手,五指扣进去,爱意缱绻地吻他的手背:“我知道不是你。”

杨念森扬起头来,闭目良久,耳后拉起唐棠,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如果是你的竞争对手,你犯不着叫我离开。那就是你公司内部的人,你想内部处理,证明你跟他很亲近,不想立刻采取措施。你在保他。那还能是谁?无非是你宝山的副总,对不对?”

唐棠把脸埋进他的脖子,深深地嗅着男人身上混杂着酒味的味道。

这一刻也只有在他怀里才能找到安慰,他是这样决定聪明,又是这样值得依赖。

杨念森捏小鸡似的拎起她的脖子:“你可真是有情有义,沈永清都起外心了,你还留着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