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杨家单单选择今天戳穿她呢?

杨念森回来时已凌晨两点,摆出架势,上了去书房,背对着她道:“你跟我来。”

她听不出其中的含义,到了书房正襟危坐,杨念森已然烟不离手,沉郁的面庞下无数的思绪在快速运转,她能感觉得到。

他叫她自己说,唐棠反问:“要我说什么?”

杨念森摘了眼镜缓缓擦拭:“所有。”

她便说了,从头到尾如何如何,说得声音发哑。

又问她现在赚了多少,唐棠报了一个数字,杨念森呵地轻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他问:“你到底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名?”

唐棠正视着他的面庞,像是面对一个严苛的审判官:“都要。”

“为什么不问我要呢?难道我给不起?”

她摇头:“不是以那种方式。”

如果杨念森愿意,当然可以轻易地运作,通过资本的方式让她获得所有,但那又有什么意义?

别人给的,一个不顺心,一个否定,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了。

遑论杨家并不愿意,杨念森本人,看他的表情,也是不满意的。

她很难受,越说越是趋向窒息,耳翼下一阵嗡嗡声,头昏眼花仿佛随时可以倒地不起。

受人钳制是这样的不好受,她想到袁海峰,她有他的黑料,他还要对她笑脸相迎,是不是已经恨死她?

杨念森猛地拍飞桌上的烟灰缸,灰蒙蒙的灰烬洒得到处都是,是陈腐和痛恨的味道。 “你说都没说,就知道我不肯?”

唐棠浑身一抖,反倒是笑了,一种挑衅的微笑,他说这些漂亮话有什么用?

原本就不是这样打算,什么如果如果,都是假的。

念森看到她的笑,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疼:“我以为我待你还可以,原来你把我当敌人看?”

唐棠蓦地黯然,心脏仿佛碎了好几片,好酸好涩:“....我没有。”

“那好。”他已经不想跟她废话了,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也真是可笑,最残酷的无非金钱游戏,他最拿手的,现在竟然想要一个女孩子的良心。

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踩过地板上无数的灰烬,到她跟前来,捏她的下巴,真想扒开她的皮看看里头的骨头有多硬。

“这样说吧,现在你没得选,手上的事全部暂停,学校也不用去了。本来就是镀金,总有办法可以给你镀,你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知道吗?”

68.金丝雀

唐棠终于领会到杨念森的说一不二,偌大的别墅成了最完美的囚笼。

但还不彻底,软乎下来后,她试图跟他商量:“你想把我当金丝雀养着?”

杨念森在电话那头道:“养十个你都没问题。”

各个有可能窜逃的出口排布下伸手干练的保安,知秋在院子里练功,跟她说,这些人都不是一般的保安。

监控系统远程的就在杨念森和金秘书的手机里,有可疑动向就会立刻报警。

唐棠啼笑皆非,好像她是个恐怖主义分子,或者是香城最值钱的污点证人,犯得着吗?

在家里蹲了十来天,都开学了,眼巴巴地看着过来陪她吃饭的男人:“导师给我打电话了。”

杨念森夹了一筷子松茸到她碗里:“谁说都没用,你的信用值已经是复数。”

当天晚上他们做爱,唐棠无限度地配合,囫囵地吞他的精液舔他的身体,春蛇似的使出浑身解数,不断地求他他也不断地答应。

答应的很好,第二天再确认时却得到了翻脸的姿态,像是戏耍她,睥睨她的那些小把戏。

在她忍不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