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高处,唐棠问:“老郑你说赚多少钱才够呢?”「馆里Q;2912682673」
老郑望着远山白雾,心境罕见的平和下来:“哎,你也知道我没念过什么书,十来岁就出来混社会,真是什么苦都吃过。赚钱为什么?”
赚钱就是为了把曾经受过的那些苦、那些冷眼、忽视以及彻彻底底地蔑视还回去,把那些被人踩在脚底下碾磨再碾磨的自尊心给捡起来。
唐棠道:“其实你现在的钱够多了,产业也开始多元化跟上时代,那接下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郑有才愣了愣,为什么?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的所有行为都是趋于更大的欲望去行动。
“只有更有权势,我说的话才管用,别人看到我,不笑也得笑。”
唐棠道,你说的对:“总结来说,您更想做一个能影响更多人的领袖,也就是做一个于社会有益的人。”
“如果财产只能用于满足个人吃喝玩乐满足一定程度的体面,没多久,该腻还得腻,对吗?”
“于社会有益的领袖,财富和人脉自然会聚拢在你身边。”
“我们不妨做一个更有理想的人,老郑,你没问题的!”
晚上在寺庙里吃了一顿斋饭,没有酒,没有喧嚣和美女,也没有权贵需要奉承巴结,郑有才这顿饭吃得再安静不过。
一下山,他还来不及发表寺庙一日游的感言,唐棠把手伸出来。
“干嘛?”
“嗐,我的钱啊,这次不要现金,以后你就打到这张卡里。”
老郑翻着白眼往后一倒,气笑着去打电话安排。
糖宝:该洗脑就洗脑,该要钱就要钱。
50.卖弄
近年底时郑有才打电话来:“过年我可能要提前回趟老家,你出来,我也提前给你过个年。”
论文在收尾阶段,唐棠时间太紧,便拒绝了。 “老郑你真有心,发个红包给我就行了。” 郑有才呸呸呸几声,非要她出校。
才半年不到,郑有才已经在晋东稳稳地站住了脚跟,刚投资了一个大楼盘的建设。
配合工程的开建,还给晋东偏远地区捐献物资、承建希望小学。
还允诺到时候开盘,会把收益的百分之一投入残疾人的教育和工作培训中。
很多时候,暴发户在社会阶层中风评并不好,因其格局问题、做人层次问题,都上不了台面。
然郑有才经过某“精神净化”,以及他身边的隐于人后的军师“鸦隐”,以及鸦隐的鉴古水平,他的名声已经渐渐出圈。
这也是必然,金钱和人脉的双重结合,想要平庸都不可能。
没谁将鸦隐和郑有才身边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鸦隐那种水平,非得经历岁月磨砺和庞杂的史学知识才能铸造。
月余不见,郑有才干瘦的身躯仿佛经过温吞的滋润,竟然也白了很多,健康许多。
面色红润神态谦和,已经不像地道标准的精明生意人。
“哟,换风格了。”
郑有才拂拂自己的衣摆,大衣下是米白色麻布料的唐装。
要是不说话,谁都以为是个谦逊有礼的文化人、高深(装逼)大师。
郑有才喜滋滋地:“怎么样?还行?唬人不?” 唐棠捧腹大笑。
在一家白墙红瓦的私人高档饭店里碰头,老郑见面就给她一个鼓囊囊的红包,捏捏厚度,少不了就是两万。
“还有一笔款子,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 原来不光是吃饭给红包那么简单,他神神秘秘地拿出几张照片,叫她看。
唐棠徒手去捏一片厚厚的桂花小米糕,大鱼大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