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说了句:“那先存我这儿,等你以后缺钱了,就跟那金鸟笼一样,拿去给你换饭票。”
他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赵旻却听了出来,哼笑一声追上去,打定了主意要应闻隽今夜同他回去。
二人又在一起厮混几日,赵旻才准应闻隽回宋家。
好在这几日宋千兆本身就焦头烂额,也没空管应闻隽去了哪里,听管家说连柏英的面都见得少了。
应闻隽提醒赵旻,宋千兆这人狡猾且多疑,他未必就会按照赵旻所想的,哪怕得罪女婿,也得牢牢抱紧潘子欣这棵大树,继而心甘情愿地交出大半家业来换整个宋家的平安。
应闻隽淡淡道:“那天在你办公室里,他有句话说的不错。”
一提这一茬,赵旻心里又不痛快了,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哦,他那天倒是说了不少,哪一句啊?我有的记得请,有的记不清了。”
应闻隽瞥他一眼,不搭理他。
“他说人被逼到穷途了,是什么办法都愿意试,什么疯事儿都做得出的。只要他够狠得下心,撇下这一大家子,跑去香港也不是不行。”他语气一顿,又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交代给赵旻,只是提醒道,“冯义这些年替他往香港走了不少钱。”
谁知赵旻只是一笑,不在意道:“就算他能狠下心抛妻弃子,舍得下前半辈子打拼的家业离开天津,香港这地方,只要我说他去不了,他就是去不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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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桀 桀桀桀桀 桀桀桀桀
第69章 69
应闻隽微微不悦,还以为赵旻在说大话,心道他赵旻仗着潘子欣在天津当地头蛇就算了,怎么香港也是他地盘?他赵旻的手,就伸得这样长?
他心里本就藏着事儿,听赵旻这样信誓旦旦,又觉得这话是在点自己,暗示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一时间懒得和他争,只说了句:“你舅舅的心思,我猜不透,他这些年也并不是完全信任我。”
赵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话倒是不假。”
几日后,应闻隽回了宋家,不巧正赶上宋家鸡飞狗跳的时候。这几日一直有管家给赵旻通风报信,连带着应闻隽虽不在宋家住,却对宋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那日宋千兆从海关总署离开后,债主就开始不断施压,第一天是派人站在宋府门口,仍允许人进出,但从第三天起,除宋千兆外,竟是连进出都不许了。环境优越的府邸顷刻间变成牢笼,下人们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
除此之外,债主每日都派人来,给宋稷送烟土这简直是在打宋千兆的脸了。
宋千兆放了狠话,谁都不许再给宋稷抽大烟,债主送来的东西,更不许接。
第一日送烟土时,宋府上下无人响应,无人接过;第二日也上下同心,烟土却依旧送来;第三日宋府内响起宋稷抓心挠肺地嚎叫,宋千兆叫管家找人把宋稷绑了起来,他想了昏招,将电话打到巡捕房去,被债主直接上门,将府里的电话线给掐断了;到了第四日时,债主再来送烟土时,大太太披头散发地冲出,一边脸肿得老高,顶着宋千兆扇出的巴掌印,泪流满面地接了。
烟土一来,宋稷的哀嚎声就小了下去。
应闻隽一回到宋家,就见一群人乌压压地挤在会客厅里,原来是大太太同三姨太闹了起来,两个女人互不相让,指责谩骂,没说几句,就厮打起来,一时间混乱无比。
应闻隽站在一旁听了几句。
原是东窗事发,三姨太知道了因着宋稷在外头欠下的债,惹着了不该惹的人,反倒是连累她的二位女婿,被迫退出,好叫宋千兆去舔潘子欣的冷脸,擦宋稷这个败家子的屁股!
宋千兆不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