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闻隽没同他争辩,安静枕着赵旻的胳膊,只交代了句:“你天不亮就得走,别给人看见。”
赵旻气得磨了磨牙,想起上次在宋家同应闻隽做奸夫淫妇时连觉都睡不好的情形,天还没亮,就连人带鞋一起被丢了出来。然而抱着应闻隽,他心中也踏实许多,低着头瞧瞧去看他,只觉得应闻隽哪里变了。
变得心中有底了,也变得没那样在乎脸皮了他不是不知赵芸同应闻隽背着他的勾当,不是不知应闻隽那点心思。
赵旻不知是好是坏,应闻隽能干一点,他就少拿捏他一点,应闻隽变差劲一点,他就多拿捏他一点。赵旻既不想看应闻隽太得意,更不愿意看应闻隽太落魄。他看应闻隽受人欺辱,他心生怜惜;他看应闻隽渐渐强势,又不知打哪儿收来个娇俏的妹妹,宠着护着,他又心生嫉妒。
这样想着,应闻隽突然转过头来,直直看着赵旻。赵旻下意识凑过去便要吻他,谁知给人一推,就听应闻隽恼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有心思。”
赵旻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什么时候?”
应闻隽暗示性地往隔壁看了一眼,那二人正偃旗息鼓,送宋千兆今夜应该不会回来了。他沉默一会儿,继而道:“你舅说,那个药厂,他不打算跟了。”
赵旻又“哦”了声,没了下文,闭眼抱着应闻隽,仿佛真是为着来找他睡觉似的,半晌过后,突然问了句:“我怎么觉得你不想提我舅,你想问柏英啊。”
这话一听就存着坏,应闻隽翻身坐起,冷冷看着赵旻。
赵旻讨饶道:“行行行,你想问我舅行了吧。你先前说,我托你留意的事情有结果了,你告诉我,我舅手头现钱还有多少?”
应闻隽这才作罢,略一思衬,朝赵旻比了个数,谨慎道:“……这只是我能看见的,这些年冯义在香港也替你舅转了不少钱出去,经他的手走了多少钱,除了你舅没人清楚。”
赵旻温温柔柔地笑着:“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想也是。合着当初他非得送冯义去香港,除了因着你的关系,还有这样一层,我这个舅舅啊……手上脏钱太多,谁也信不过,不说这些个太太们,连自己的亲儿子都防着,你们家宋大公子提起他老子的产业,也是一问三不知呢。”
应闻隽不悦道:“什么叫我们家,你说话注意些。”
二人压着声音打了几句嘴仗,赵旻借题发挥,按着应闻隽去亲他,当奸夫淫妇当上瘾,问应闻隽方才他舔他下面的时候,柏英还在隔壁叫唤,他的水就流的特别多,问应闻隽是不是也觉得刺激。
应闻隽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心想从前赵旻只对吃他下面上瘾,如今怎么亲起嘴来也没完没了,只勉强把人推开些,凑空讥讽了句:“我看你最中意绿帽,给别人戴不过瘾,非得自己也戴,我要是你,男友在眼皮子底下同别的人上床,我可没心思在这里继续偷情。”
赵旻呢喃着,顶了句:“句句不离柏英,还说不吃醋。柏英是我男友不假,他愿意跟谁好,我可拦不住,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你虽不是我男友,可我就乐意跟你好,就要跟你好,我偷谁的情了?别说的跟你多爱我舅似的,我得了他没得着的东西,那也叫偷?”
赵旻的吻往下移,亲过他的脖子,又朝腿间去了。
应闻隽喘息着骂了句:“不要脸!”
二人压着声音,赵旻又不依不饶地亲了会儿,方抱着应闻隽沉沉睡去。天快亮时外头鸡叫了,不等鸡叫第二遍,应闻隽便在睡意朦胧间伸手一推,趁着隔壁二人还睡着,将赵旻赶了出去。
赵旻又气的磨了磨牙,下意识想到:早晚有一天……
继而一怔,他又能拿应闻隽如何?说着回天津以后就要和应闻隽兄友弟恭,只老老实实的装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