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3)

又是表亲,理应轮不到我们才是,可当时……”

应闻隽意识到什么,停住不说了。

他犹豫着看向赵旻当时赵旻的父亲赵岩与妻子宋千芊离婚,据说是在外有了私生子,为防着离婚时被宋千芊分走赵家产业,便把赵岩名下的茶园与当口分成数十份,依次划分给表亲们,这样既可维护赵家权益防着宋千芊,又可防止表亲们一家独大。

据说这主意还是赵旻他小姑赵芸提出来的。

想起先前看见过的赵芸与宋千芊学生时的亲密合照,应闻隽就不好再开口,否则倒像是他在搬弄是非,暗示赵芸防备宋千芊一样。

赵旻笑着道:“我知道,你继续说,不用在意。”

应闻隽想了想,跳过自己与冯义的自由恋爱阶段,直接讲述结果:“当时我妹妹生病了,要吃药,我们为了给她看病欠了很多钱。冯义便想办法帮我们找路子多赚些钱,说茶叶要往外卖,卖给洋人,才能卖上好价钱,说他在天津做工时认识一位老板有这方面的路子,还说这位老板十分可靠,他父亲也是跟着这位老板赚的钱便是你舅了。他带着你舅来四川茶园住了一个月。”

“这三十来天里,一直是我在接待你舅舅,他确实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种贩售茶叶的路子,比赵家给的要赚钱。不止可以让我们还债,赚来的钱还能供我去香港……”

应闻隽意识到什么,有点回味似的,又不说了。

赵旻磨了磨牙,接话道:“我真是开始讨厌香港这地方了。”

“赵少爷,你懂什么,你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你可以不拘小节,不在意别人眼光,我们不行,你不知道,对于我和冯义来说,当时最重要的就是给父母留一大笔钱,再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情谊虽被斩断,可提起当初那段美好的时光,应闻隽却依旧为年少时的悸动而动容。

赵旻吱哇乱叫:“哇,你都想着跟他私奔了!那后来怎么又留在四川了啊。”

“你舅要回天津的前一天,我们为他践行,赵家很多人都来了,大家都想把手下各行的东西外销,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很晚才散。我与冯义一直发乎情止乎礼,那夜是他第一次留宿在我房里,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清清楚楚,绝不可能记错,绝不可能认错人。第二日一早,你舅的车子来接他,他却迟迟不出现,我父母和赵家的人都在找他……”

赵旻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正因发乎情止乎礼,所以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便格外刻骨铭心。

应闻隽笑了笑,眼中的光熄灭了:“你舅舅在我房里,躺在我床上,我们两个都没穿衣服。冯义躲在人群后面看着我们,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第26章 26

直至今日,应闻隽依旧能回忆起那日冯义站在人群背后,看向自己的眼神。

带着愧疚,心虚,惭愧,却也决绝得很,痛苦得很。叫他每每回忆起,都扪心自问是否记忆出现了错乱,明明是冯义对不起他在先,怎么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倒像是他应闻隽做了什么错事,辜负了他。

冯义只是一个再正直不过的君子,是他应闻隽做错了,否则这一狠心的刽子手,这个将应闻隽推向深渊的人,为何能这样理直气壮地用愧疚眼神盯着他?

应闻隽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冯义要这样对待他。他带着这个疑问进了宋家,牢牢地记着赵家众人看他的鄙夷眼神,记着这群人对他父母高高在上罔顾事实的指责,陈年旧疤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去,被背叛的痛苦却如影随形。

直至五年后,往事重现,他被大太太带人堵在小白楼的床上,新伤旧痕加在一处,叫应闻隽如梦初醒,猛地回忆起心中最不愿提起的隐痛。

“在那之后,我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