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简单的人,而查的越多越深,才越发发现曾经对他的了解不过都是冰山一角罢了。”
“‘听说’苏尚已经准备在找到入口之后去铲除那魔物了?哈!”祝金风嘲笑道:“你说他哪里那么大的自信?在整个东大陆,即使我愿意奉上祝家的一切杀死这个魔物,却连修真界的号称要飞升成仙的老东西都无能为力。现在,一个小小的,前二十七年都在做乞丐的家伙,却声称要对付那魔物不难,不觉的可笑吗?!”
琴欢颜闭目静坐。
祝金风背着手来回踱步道:“你并不意外我说的话,看来那个苏尚已经将这个世上真的存在仙魔一事告诉了你。”
他站定那瘦弱的身体,盯着琴欢颜道:“这就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是对的。这个苏尚能在一夕之间从一个无能求死的乞丐变成皇宫贵妃的恩人,从一个不通武艺根骨奇差的凡人变成现在江湖上排的上号的一流高手,但他所有的身体特征都证明了他确实是那流浪了二十七年的乞丐――你想到了什么?是啦,我想到的,可不就是那话本中的借尸还魂?”
琴欢颜睁开眼睛看向他。
祝金风冷笑道:“我曾旁敲侧击问过那自视甚高的所谓修士,他专修炼器之术,甚至是一位号称半步飞升的‘高人’的关门弟子――若一个凡人不借助符纸,不需要画符,只消临时在空中挥动手指就能呼风唤雨,这可能吗?你猜那人说了什么?他说――便是我师父亲至,也绝无可能!”
祝金风大笑道:“这些都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苏尚此人,是我祝家唯一的希望。”
琴欢颜冷冷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
“猜测?”祝金风回以冷笑:“是的,猜测。而我必须孤注一掷,别无选择。而现在,你出现在这里,带来了他的判断和话语,不就是在证明我的赌注已经成功下注了吗?”
琴欢颜冷哼道:“也仅仅是下注。”
祝金风嘲笑一声:“可我却觉得,你琴大宗师如同我一般,对他信心满满。我是别无选择,你又为何?”
琴欢颜再度闭目,不再多言。
祝金风坐下后将杯中青色的酒液一饮而尽,声音缓缓沉静下来:“你见过鹊桥仙城当年的景象,那由我的叔父所造成的人间炼狱。曾经我兄妹二人十分憎恨他,恨不得啖其肉啃其骨。但是在他死的那一刻我们却不恨他了,因为我们也明白了叔父的心情。”
祝金风缓缓描述着:“从出生起就体会着病痛的折磨,无论多么努力也绝活不过四十岁,我们的精气就像是线头从脑袋里一点点被抽走的感觉你能理解吗?而死后,是的,死后――那是多么可怕的死状啊!即使是烧焦的干尸也要比那尸身美上万分!谁愿意在自己死后也身体流满脓疮,钻满莫名的尸虫,肚子就像孕妇一般胀起到爆炸,喷出恶心至极的虫豸――而这一切在生为祝家人的那一刻起就无法避免!无法逃脱!甚至在葬入祖陵之后魂魄还要永生永世为那些虫豸服务!”
祝金风冷笑道:“所以叔父憎恨我们,他不敢憎恨自己,只能憎恨流淌着相同血液的我们!所以他憎恨天下人,憎恨他们即使多么平穷困苦至少在死后尸身不会遭到如此折磨,魂魄不会被永远束缚!所以他与天下人结仇,他想要报复他所嫉妒的凡人,他想打破祝家永不坠落的辉煌,打破这出生起就烙在身上的诅咒!”
祝金风低笑道:“可是他也失败了。”
“我们与叔父没有什么不同。”祝金风朝着琴欢颜说道:“我一直很嫉妒你,琴欢颜,你是那样的幸运。你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我们兄妹却从出生起就注定了结局。所以哪怕我们兄妹相依为命,将对方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人,却不敢相见,因为我们怕,怕自己会忍不住憎恨对方,憎恨这罪孽的血脉!无数的人在我们这里乞求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