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一直害怕死后意识还在,活着的时候就叮嘱过她不要火葬,姜姒和姜墨商量过后最终决定在第三天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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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当天,抬轿的人选成了难题。
南奉是个小地方,极讲究亲缘关系,抬棺,摔盆,抱遗像都一定要是至亲,姜姒和父亲都是独生,一时间竟凑不齐人。
还没等想出个主意,村里一个脸熟的老汉一边搓着手凑了过来,“老姜啊,当年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你是出息了,我也不说沾光,但你有需要,我也不会干看着。”
话说到一半,又冲后面招了招手,“南固,过来……给你叔行个礼。”
一个满头黄毛的青年歪着步子上前,老汉笑呵呵地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青年抬腿就要下跪。
“这声叔我认下,但这么大的礼就不必了……”姜墨不动声色地捏住青年的手肘,阻止他下跪的动作。
姜姒坐在堂下,听到这话抬眼朝那边瞥了下,没做声,继续认真地擦着手中的遗像。
老汉闻言,脸上的笑有一瞬凝滞,又马上舒展五官,重新挂上谈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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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前为了积存体力,大家会先用个简单的早餐,姜墨要招待客人,姜姒自己坐房间里吃了点,她没什么胃口。
饭后,姜姒抱着遗像就站在灵堂前,等待出殡,身后突兀的响起一道男声,“等等……”
她回头看,是刚刚那个叫姜南固的黄毛,他上下打量过姜姒,眼中滑过轻视,“我说,这事由你来恐怕不合适吧?”
“是啊,咱南奉还没有哪家是女子摔碗,捧遗照的,怕是不太合规矩。”他父亲也凑了过来,扬声说道,眼里的贪婪倒是比他儿子收敛多了。
周边细细碎碎的闲话小声跟了起来,“都是儿子摔碗的,哪有女儿做这些的?”
“姜墨就这一个女儿,前面女人离了也没再找个伴儿,这香火怕是要断了。”
看着姜南固和他爹只差将吃绝户几个字挂到脸上,姜姒只觉得恶心,冷眼扫过众人,清冷的声音不高,却压的人要喘不上气来,“都说完了吗?”
“我不管你们说的哪门子规矩,只要在我家,守的就是我家的规矩!”姜姒用手捂住遗照的眼睛,每一个字都说的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