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木然地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只言片语。
沉思仁碰了碰她血色尽失的颊面,“害怕了?”
”有点。”周元愣愣地颔首,而后忽然又感到纳罕,“那你们没有想过…”
“寻仇?“沉思仁挑了挑眼梢抢白道,”你觉得敢明目张胆做成这件事的人,不会想到这一层吗?”
周元咬了咬唇,自知这个问题不成立,既是敢做,自然就是有不惧寻仇的倚仗。
默了两分钟,她问,“那既然这样为什么盛耀还要想办法抓刘珈洛?”
沉思仁撑着额头苦笑,“你要明白如果没有刘珈洛,余芷就不会想去翻我姨妈的脏事,没有因自然就没有果。”
自淋浴头倾泻下的温热水流驱走因方才听闻产生的寒意,周元体温逐渐回暖后,抹了把缀满水珠的眼皮。
迷蒙雾气中,周元忽然瞧见浴缸边站立的人影。抬手擦拭去玻璃上的水汽,她问,“你怎么进来了?”
沉思仁慢悠悠踱过来,拉开淋浴间的门,小臂撑着门框,漆黑眸中含笑。
“看看你怎么洗了那么久。“
“你说呢。”
见他眉目间尽是玩味,周元顿时无甚好气,故意甩了甩头发。
沉思仁未避,任纷飞水珠扑来,溅湿干燥衣物。
周元见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上前几步,将他拉入水幕中,浇个透彻,“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