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夏槐也被那引起一阵骚动的男人吸引,没有找她麻烦。

只是看她换了一件裙子,皱着眉疑惑,“你这裙子怎么回事?”

时吟自如的说:“刚刚不小心洒了一些酒在裙子上,没想到有个服务生说游轮上有裴家人以防万一特意给客人准备的裙子,我就去换了一身。”

林夏槐将信将疑,“是吗?那他们想的还挺周到的。”

“确实。”

但时吟身上的裙子细看是她前几日才在杂志刊上看见的本季度最新走秀款,林夏槐越看越眼熟,还想细问时,却先被其他人的声音打断。

原来是裴适拉着裴烬在向各位宾客打招呼。

正好走到时吟附近。

时吟抬眼望向离自己并不是很远的男人,觉得有些稀奇。

看惯了他一贯嚣张的模样,突然见他就这样站着沉默寡言还有点意思。

没想到裴烬下一秒视线就精准地向她投来,直接冲着她旁若无人的挑了挑眉。

时吟连忙收回视线,装作看其他地方,一时间显得她人很忙。

自从裴烬回了裴家后,时吟就暂时改变了想法。

她如今和裴烬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前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

因为她可是太知道裴烬的性子了,目前暂时她惹不起。

更何况最近时家明显出了变故,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过时锦和时政了,当下之急还是要把自己家务事先解决了才行。

旁边的林夏槐也敏锐的注意到时吟的异常。

她也看到了那裴家的小儿子还在朝她们这个方向望来,林夏槐脸上的神情变了变。

裴烬见此刻穿着白裙显得清纯无辜的女孩那怂样,就生怕和他沾上一丁点关系。

他直接迈着步子不管不顾就要向时吟这边走来。

时吟恨不得直接拉着林夏槐就跑,她可不想等会给林夏槐写一篇八千字的解释论文。

更何况今日宴会上还有这么多人。

她怕他又发哪门子的疯。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时吟的心声,刚刚还在宴会上出言不逊的裴成奕直接拦住了即将走过来的男人。

裴成奕是裴成忠的弟弟,也是裴烬的叔叔,但裴家旗下最主要的E.K集团却是裴成忠年轻时靠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

裴成奕总想着加入分一杯羹,而裴成忠看在兄弟情分上给了他E.K集团的百分之一的股份。

如今裴烬又回来了,裴家的家族财产又要多分给另一个人。裴成奕自然不乐意。

他找上门来,直接冲着裴烬笑呵呵地说:“总算是见到侄儿你的真面目了,本还以为今日看不到你了呢。”

裴成奕声音洪亮大嗓门一个,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被人挡住了去路。

裴烬淡淡瞥了他一眼,声音不紧不慢,“怎么,见到我想给我磕个头欢迎我一下?”

此话一出。

连优美高雅的钢琴曲声似乎都降低了声量。

裴成奕没想到他会这么不顾情面,直接开口损他,脸上的笑容开始破裂。

他嘴角微微向下,“侄儿这是说的什么话,可能你还不认识我,我可是你爸爸的亲弟弟,按照辈分你可还要叫我一声叔叔。”

裴烬上下打量裴成奕一番,穿着剪裁极好的西装也依旧显得肥头大耳,整个大脑门上都刻着一个字,俗。

他好整以暇的开口,“那叔叔给侄儿磕个头也不过分吧? ”

嚣张,太嚣张。

几乎全场的人都寂静了,裴适更是嘴角都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人众多,场面不能闹得太难看,裴适恢复好那一贯的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