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性,又为何不在两年前!不在遇到丁雪浮之时!”
“我……”
面对这些质问,凌当归无话可说,也无可辩驳。
半晌后,让山岚给他们松绑,听声音有些疲累,“你们都出去吧。”
“世子!若他们再动手……”
“出去,没我的允许谁不准进来,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告诉父亲。”
不容置喙的语气。
东梧卫唯凌纵之命马首是瞻,山岚服从。
陆观南看着凌当归,注意到他手指自然垂落,微微颤抖,手背青筋凸起。整个人像被暴雨冲刷后的山茶花,深色,郁气。
东梧阁外,陆观南独倚阑干,走廊上坠着一盏灯笼,昏黄的灯火下,他的神色一半隐于黑暗中,明明灭灭。
一门之隔。
凌当归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重新展露出如常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互相搀扶的两个人,“真是愚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当自已是无所畏惧的英雄吗?不错,丁雪浮是谁,我根本就记不得,你们费尽心思的谋划是一场空,极其失败可笑,今日也要葬身在这里。”
“要杀就杀,何须多言!”湘露道。
凌当归挑眉,拍掌而笑:“丁姑娘好气魄,有令姐风范。若令姐知道,只会心疼你作践自已,委身于我吧。”
“滴获得100积分,累积5950积分。”
闻言湘露顿觉恶心,声嘶力竭怒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姐姐!若没有姐姐,我要么是死,要么就是沦为娼妓!我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杀了你,什么手段都行!”
“湘露,别说了。”丁弃的眼中溢出心疼。
凌当归卷起画轴,随意地丢于一旁,“背后捅刀子算什么本事,我给你们机会,正大光明地较量。若赢了,本世子放你们回雁州。不过事先说好了,不能杀死我。”
丁弃和湘露对视,不明所以。
“东梧卫如影随形,个个顶尖高手。杀了我,你们决计出不了祁王府半步,也就无法为父兄送葬,远在雁州城的孤苦无依的老母、婆婆和幼小的孩童更是无人照料。到时候也不知会病死,被邻居或者官兵亦或者韩丞相的军土欺负死,还是会因忧心不知何踪的养子和养女而郁郁寡欢,疑心他们是不是嫌贫爱富,才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丁家……”
“滴获得100积分,累积6050积分。”
“你闭嘴!”湘露牙齿打颤,咬破舌尖,口腔内顿时弥漫血腥味。
凌当归耸了耸肩,“怎么样?掂量一下吧,是一定要杀了我,还是留着一条命,回雁州?”
丁弃迟疑询问:“你不杀我们?”
“杀人有什么意思,本世子喜欢看猎物苟延残喘,抓住那一点生的希望,挣扎在漩涡里不能自拔。来吧,时辰已经不早了,不要影响我睡觉。”
凌当归脱掉绣袍,抽出匕首和流星弩,“规则是可以用武器,但不可伤及要害。东梧卫就在外面,想清楚了。”
他也在赌,赌丁弃和湘露在崩溃与冷静之后,相比要他的命,会选择回雁州。
“为什么……”
丁弃话音未落,只听“嗖”地一声,三枚泛着寒光的铁质短箭穿空射来。丁弃拉着湘露闪身一躲,那三枚短箭穿透屏风,扎在了墙壁上。
“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