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还要说什么,凌当归也借口去歇息离开了。
陆温白为他打抱不平:“世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凌沧压下心中的火气,“他一向如此,不过也嚣张不了多久了。对了,你父亲今日怎么没来?”
“殿下误会了,父亲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已经与陛下言明过了。”
“原来如此。”
及笄礼结束,山茶宴便开始了。
宴会地点在祁王府的四景园中,男宾这边由祁王主办,朝中官员彼此寒暄,各怀心思,祁王待谁也都是淡淡的,毫不越界。女宾这边由祁王妃和凌柳卿主持,随同诸位夫人小姐赏花吟诗写字,说笑打趣,气氛要轻快文雅许多。
凌当归没去凑那个热闹,他不知为何有些疲倦,便回了自已的东梧阁,从多宝架上抽出画轴,展开又看了看。这漫天雪景,再看竟觉得苍凉,尤其是那溪边的一抹红。
凌当归凑近,红色颜料散发着淡淡的味,似乎是某种矿物的味道。
凌当归发了会呆,更困了。打了个好几个哈欠,他甩着脑袋,强撑精神,叫来福奴,“三小姐在赏花,你把这个交给她的侍女就行了,不必张扬。”
福奴应下,“是,世子。”
陆观南觉得凌当归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你很困吗?”
凌当归按着太阳穴,“好像还真有点,可能是昨天夜里没有睡好吧。”
陆观南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问:“为什么没睡好?有心事?”
“你问这么多?”凌当归接过,头脑昏昏的,脱口而出说了句谢谢。
陆观南看他,笑道:“世子客气。”
凌当归咬了咬下唇,白了他一眼,踢了他的靴子,胡言乱语:“我说的是你鞋子踩到本世子了!”
“那我移一下。”
陆观南没戳破他,真的移了一下位置。
凌当归无言以对,一口气喝完水,“罢了,懒得与你计较,我要睡一会,你就在这屋子里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