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喝了口清茶,收起折扇,动作幅度稍微重些,就会牵动臂膀颈椎,连带着牵动后颈的伤。

“昨日险些丧于陆观南之手,本世子今日要报复回来!”

他吩咐福奴,末了严肃地补充一句:“不许问为什么,只管去做。”

福奴刚要开口,闻言只得讪讪闭嘴。

第5章 水囊

因被误会偷窃凌纵的狐裘,陆观南一早又挨了捆。

四五个壮汉监视自已,以防他妄图逃跑。家仆跑去找凌纵,寻求处置之法。

陆观南冷笑,昨夜明明是凌纵自已将狐裘拿来的,他本还戒备,原来是做此诬陷之举。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他要刺杀凌纵,结果他却半夜给自已送来狐裘,只是为了诬陷?

深更半夜,凌纵何苦亲自跑这一趟?况且既然跑了这一趟,按他的性子,必又要折磨他,以报刺杀之仇,然而他却什么都没做。

只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来着?

那时金蛇毒性刚过,他脑中昏昏沉沉,记不清凌纵说了什么,不过好像是让他忍忍?什么半年?

真是好笑。

……

两个馒头、一碗烂咸的菜、一碗水便是一天的饭了。

而一整天,凌纵都没有露面,也不知在搞什么花样。

凌纵从来都不是沉得住气的人,昨日刺杀他,他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已,要不便是在酝酿什么大戏吧。

陆观南就着咸菜啃干巴的馒头,一口馒头咀嚼了数不清多少次,脏兮兮的碗中漂浮了几只死虫子和油灰,他将虫子捻走,喝完了最后的水。

越吃越饿,越喝越渴。

陆观南躺在墙角,眩晕难捱,眼冒金星。禁屋附近又种有桂花树,风吹桂花香,使得他脸上起红疹,身体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