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否则没道理啊。

他于是立马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排查,抖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机关陷阱。他换上新衣裳,又去找宋回春,一脸深沉地让他把脉,“如何?本世子的体内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比如什么慢性毒药之类的?”

宋回春大气都不敢出,聚精会神地探脉。凌纵以前的脉象阴虚火旺,虚浮散乱,如今较之前竟是平稳柔和许多。

看世子这如此严肃的样子,宋回春把了好几次,确定没什么异常。

“嗯?”

凌当归更闹不懂了。男主到底想要干嘛?

而此时,东梧阁,偏房。

陆观南静静地磨着轮廓已出的扳指,吹掉碎屑。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时光安宁,没有陆渊和魏氏,没有陆温白和陆辰荣,没有明曦公主,没有尤笠那些人……

真是难得的平和,不过想来应该维持不了几日。

……

清光洒寒意,晚秋风愈冷。

小阁楼上,茶香馥郁,烟雾袅袅,在阳光的照射下,仿若薄如蝉翼的丝绸,细腻、柔软。有一刹那,祁王觉得那茶烟丝丝缕缕地漂浮升腾的姿态,光下恍惚竟如银河倒泻,又如山林中流泻的瀑布。

“哗哗”水流冲击石壁,一轮耀眼的明日高悬在头顶上。

大汗淋漓的百姓们抬头去看,被这高阳灼伤了眼,累得瘫倒在地,倚靠着石块刚歇息没一会,便听身后怒喝,“都给我起来,谁让你们休息的,赶紧把这些石块搬到前面去!”

来人身着军装佩刀,怒不可遏,凶神恶煞。

一同伴随着而来的是扬起的劲鞭,霹雳般的声音与百姓哀嚎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