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满朝皆知,朝臣议论。

御街行刺当朝王爷世子,可谓是胆大包天。

可话又说回来,清都中与凌纵结仇的有很多人,但是有这般胆色的,却少之又少。况且御街时时刻刻有禁军出巡,刺客的背后主人必然非同小可,极大可能是皇家某位大人物。众人意识到这事不寻常,多是三缄其口,或者含混言辞。

今日早朝,祁王又上了一道折子,请求陛下为他做主。

“陛下,清都乃宜国天下脚下,朱雀街乃皇城御街,不管此人因何缘故,在御街行刺皇亲国戚,便是置祖宗礼法于不顾,视天子龙颜于无物,此等狂傲大逆不道之辈,还请陛下治罪!”

天熙帝粗略扫了一眼折子,跟先前的内容差不多,只是情绪语气更加激进。

“祁王,不必如此着急,朕已经让织蝉司去彻查此事了,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祁王闻言泪如雨下,叩拜道:“陛下,臣已经等了好些日子了,简直煎熬,臣都不敢再让阿纵出门,连府上都又增添了护卫,只怕……只怕又有刺客。”

平昌公陆渊道:“王爷这是关心则乱,方才不过几日,查案要细要严谨,自然不可糊涂,以免冤枉好人。”

祁王眼泪哗啦,怒而指责道:“陆大人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你的宝贝儿子遇刺了,我看你急不急?陆大人这般气定神闲,莫非这事跟陆大人有关系……难不成是府上陆二公子干的?前些日子陆府生辰宴,阿纵性情肆意,得罪了陆二公子,所以才……”

语无伦次,毫无逻辑。

“你胡说!”老神在在的陆渊立马变了态度,赶忙向皇帝表态:“陛下,此事与平昌公府没有任何关系,微臣刚才只是劝祁王冷静些,谁知道祁王当着您的面,就空口白牙污蔑微臣!”

祁王和平昌公在朝堂中明争暗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此跳脚的情形还是头一次,可见在祁王心中,长子凌纵的重要性。

天熙帝听多了也嫌烦,提前退了朝,摆驾菡萏宫。

菡萏宫中,韩贵妃素纱薄裙,双颊含泪,梨花带雨,伏跪在天熙帝膝下,一副我见犹怜的貌美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