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矮他一个头,如今陆观南跪着,他却是得意洋洋,“世子明明说了是十二个时辰!你难不成敢质疑世子的责罚?虽说陆大公子娇生惯养,可这也半年多过去了,习性难不成还未改?”

“本世子何时说过有十二个时辰啊?”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润如泉的声音。

月洞门中,走出一个月白华衣的少年。

先前摔到了草丛里,他便回屋换了件衣裳。这件衣裳倒是显衬得他有几分矜贵之气。

陆观南收起藏于双指间的银针。

不知道自已幸免一难的福奴被突然出现的凌当归吓了一跳,赶忙跪下来,刚要狡辩,然而一接触到世子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时,顿感不妙,只得认错:“世子,是奴才听错了,奴才罪该万死!”

“很好,知错就改嘛。”凌当归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看向陆观南,三分戏谑,七分讥讽,“陆公子,膝盖疼否?”

以前跪的比这要久很多,陆观南眼下自然还谈不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