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当归清了清嗓子,展现刚才的练习成果,笑容中带着三分凉薄、三分戏谑、三分狠辣,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兴奋。

“要不然本世子也找个人来扼住你的脖子,用一根削得尖锐无比的竹片插进你的后颈,插进骨头和血肉里,让你体会濒临窒息的感觉如何?”

福奴背后发凉,咽了口唾沫,“世子爷,您在开玩笑吧。”

凌当归把玩着手中的铜镜柄,“你看本世子是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铜镜转动,照到福奴的眼睛,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哭诉道:“世子爷,您可千万别拿奴才寻开心!奴才可是从小跟您一起长大的,奴才舍不得世子爷啊……”

凌当归啧声,非常之不耐烦,但仍然含笑凝视着福奴,一言不发。

福奴立马会意,爬起来冲着内屋外唤人:“来人来人!你们都聋了吗?世子爷要休息了,还不赶紧将热水备好,伺候世子爷洗漱?!”

外面一阵慌乱。

也不怪他们,以往凌纵都是差不多熬到丑时才睡。

“动作都放轻点!世子爷受伤了,有谁敢惊扰到世子爷的,通通发卖了出去!”

外面瞬间安静了,屋中弥漫着紧张与肃穆,怕是人人自危。

“滴获得100积分,累积450积分。”

罗帐灯昏,一个桃花面、杏花眼的女子施施然端着洗脚盆而来,如风拂柳枝一般娇软地伏在榻边,罗裳轻解,香肩半露,正要脱凌当归的靴子。

“世子,宝樱伺候您洗漱。”

凌当归怔然,有些羞怯,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宝樱的手一空。

“你先下去吧,我自已来。”

凌当归从未谈过恋爱,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拉过。

但是原身凌纵就不一样了。

眼前这女子,名叫宝樱,家境贫寒,从小就被拐到青楼,因姿容清雅脱俗,精通琴画,很快就成了花魁,被原主看中,赎身带回祁王府,养在世子庭院东梧阁内的眠香楼中。眠香楼,起于祁王府东南方,三面环水,通俗点说,相当于凌纵私人的青楼楚馆。

凌纵贪图美色,向来见一个爱一个,不久后宝樱便失宠了,困在眠香楼,郁郁寡欢。后来又因为说了几句有关男主的话,大致是觉得都是同病相怜之人,被凌纵知道后,活活将她给打死了。

命苦。

宝樱娇嗔一笑,万种风情,卧在凌当归的腿上,把玩着自已的头发,“世子莫不是嫌弃宝樱出身青楼见惯风月?”

姿态极其暧昧,有意引诱。然而身子却微微颤抖,眼角泛红,似乎是哭过。

凌当归如遇烙铁似的,赶忙将她推开,自已往床里去了去,干笑道:“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姑娘莫要多想。我受了伤,心情不畅,你先走吧……那个,你把衣服穿好了,多穿一点,晚上凉。福奴,给宝樱姑娘拿一件好的皮裘。”

晚风微凉。

夜中的宝樱方才清醒过来。

世子拒绝了她?还叮嘱她多穿衣服。眠香楼那一夜,他明明说要她衣服穿得越少越好。

晚上确实冷,宝樱拢着皮裘,拒绝了也好,毕竟……真的很折磨。宝樱潸然泪下,越走越快。

寝屋中,福奴转头谄媚道:“世子爷,若是瞧不上宝樱了,要不还是去眠香楼?觉得哪位姑娘有缘,便就临幸哪位?”

一个王爷世子,做派淫靡,比肩皇帝。

凌当归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你看本世子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眠香楼吗?”

福奴眼珠子一转,“自是可以的,世子爷的身体健壮,刚才又受了惊吓,正好可以缓和一下,那些女子……”

他越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