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教他规矩。”
陆观南极为平静,也不见脸上有丝毫屈辱,一一为三人斟酒。
胡不为乐道:“世子爷,他既已经不是陆府的公子了,如何还这么称呼他?现在只是个奴隶嘛,不如重新想一个名字,也好配他的身份。”
他这么一提议,另外二人都点头同意。
“瞧这一身素布暗黄,不如就叫阿黄吧。”
“胡说什么呢,呸呸呸,晦气,我家里的狗就叫阿黄,你这么说不是侮辱人家陆大公子吗?”
尤笠喝了口酒,忽地全部喷在了陆观南的脸上,哈哈大笑:“不好意思啊,小爷我漱个口而已。”
陆观南眼下闪过一丝阴暗,静静地擦掉酒渍。即便眼下如此憔悴落魄,穿着粗布衣衫,却依旧身形如松竹,不见丝毫的畏惧瑟缩。
徐钟讥笑道:“阿黄不愧在咱们平昌公府上当过十七年的嫡公子,这气度,这神韵,这姿容,岂是乡野里出来的那个人能比的?不过话说回来了,阿黄啊,你的文武双全,你的满腹经纶,你的风姿逸秀,全是偷来的啊,我要是你,哪还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找根白绫上吊得了。”
陆温白的位置就在不远,自然听到了,倔强地握紧筷子。
听着徐钟的后半句话,他忍不住赞同,心头的火气都通畅了。
没错,陆观南就应该去死啊,享受那么多的荣华富贵,也够了。他本就该去死的。
“陆公子,本王敬你一杯。”
思绪陡然被打断,陆温白匆忙端起酒盏,抬头一看,原来是薛王凌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