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当归似乎怪父亲太直:“爹,你就这么把人杀了,多无趣啊?我还没玩够呢。”

恶霸本色,演技绝佳,凌当归自已都为自已鼓掌。

“罢了,你自已开心就好。若不是这回为父给陛下立了功,你怎么可能只关七天?即便陛下再宠你,都得一个月起步。为父也不盼着你有什么大出息,安安稳稳地当你的小王爷,日后富贵自由就行了。但现在风云变幻,有些话,为父必须要与你说清楚。”

凌执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焦灼。

原书中,凌纵对祁王一向不是乖宝宝的态度,要叛逆,要吊儿郎当,要有被宠坏了的骄慢。

凌当归点头,抬脚翘在车厢内的小凳子上,一边揉着膝盖,闲扯道:“这宫里的太医医术真是不错。”

凌执看他这样子就来气,磨牙道:“你可长点心吧!我问你,当时你与太子斗殴,你没有没有想过为何陛下只召皇子回宫,而没有召你?”

“想过啊。”

原书里的bug呗,需要工具人凌纵留在生辰宴上狠狠污蔑男主,教唆挑衅,火上浇油,促使陆渊废掉男主的武功。

凌执很意外,“为何?”

凌当归道:“必然是陛下明察秋毫,知道是太子惹事在先。况且陛下对我极好,定舍不得立即责罚我。”

“你简直太天真。”

凌执气笑了。

凌当归装作不服,“那不然是因为什么?”

“此事微妙,陛下怕是别有用心。按理说,与皇子斗殴,你应当一并被带回的,却没有。你本就自负,因此难免会以为陛下偏爱你,生出傲慢得意。再加上太子又被废,更是了不得。‘瞧瞧,连与我作对的太子都被废了,祁王世子多厉害’,于是你行事便愈发变本加厉,毫无忌惮。”

祁王堪称全世界最了解凌纵的人,把心理抓得紧紧的。

凌当归咬着果干,时不时地点头嗯声。

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老谋深算的天熙帝在封杀,在养蛊,等到凌纵犯下罪无可恕的错误时,也就到了他株连祁王之时。

好家伙,bug给圆起来了。

祁王见他恍然大悟,深感欣慰,“你懂了就好,有些事,像深水般复杂。我交代你几件事,可要听好了。”

“第一,不要将陆观南带出去,他身份特殊,又牵涉到平昌公府,事情处理起来会很麻烦。第二,近期你就不要出门了,也别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党鬼混,不可议论宫里半个字,在家反省思过,不可张扬。第三,朝堂瞬息万变,不是你能周旋得来的,私下莫与皇子来往。凡事要注意分寸,别总是被人当枪使。”

陆府发生的事情,他已查过了。

凌柳卿私放陆观南,结果却被七皇子不小心抓住了,抓住了倒也没送回祁王府,而是送去了正在办寿宴的平昌公府。七皇子摆明就是要太子与凌纵闹起来,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后宫中,韩贵妃最受宠爱,前朝又有其兄长任高官,七皇子是最有可能继任太子的。勾心斗角,互相算计,这些都不是他儿子能应付得过来的。

凌当归又抓了一把小桌案上的干果,磕得开心。

祁王无奈叹气,黑脸道:“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还吃?给我重复一遍。”

凌当归于是摇头晃脑,磕磕巴巴地重复,“第一……第二……第三……”

眼看祁王似乎想抄家伙揍他了,凌当归赶忙卖惨:“爹,我被禁闭那么多天,脑子都成一团浆糊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爹,您打什么哑谜呢?还有,您老人家消失这么久,到底干嘛去了?什么是给陛下立了功啊?什么功?这些天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凌执叹声连连,却没急着讲,而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