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南溢出一声沉沉的笑,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凌当归抹着眼泪,凶巴巴地瞪着粘人缠着他的陆观南:“你不觉得自已很重欲吗!”

“不觉得。”陆观南一脸餍足,手指搭在他的腰上,轻轻揉按着,喟叹道:“阿凌,我们走散了八年。”

幽幽地强调:“八年。我日夜难受,你却很是逍遥。阿凌,你不是说要补偿我的吗?八年啊……”

没错,方才凌当归确实说要补偿他……

他认了:“那好吧……”

陆观南将他抱在自已腿上。凌当归怕重心不稳,只得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那什么的凌当归,皮肤变得一片红。

陆观南一边吻他。

满意地看着凌当归因自已而情动,乖乖的任自已亲吻摸索,道:“阿凌真好。”

月色多情。

万年殿中。

“唔……”凌当归被抱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桃花,艳丽水润,带着哭腔道:“等一下……等……”

陆观南动作一顿,问:“不舒服吗阿凌?”

凌当归的身体完全被他引着走,脑子也是,晕乎乎道:“舒服是舒服,可你也太……”

陆观南露出伤心的表情,语气哀婉:“不可以吗?阿凌?这八年里我……”

凌当归睁着眼睛,一滴泪落下,他看到了陆观南被汗淋湿的头发,以及里面的白发,还有他可怜的时候别有韵味的脸。

“……可、可以的!啊,随便你吧……”

哎,毕竟憋了八年。

做吧做吧,想怎么做都行。

第198章 放纵

放纵的后果就是

金銮殿中,满朝文武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等来了季春赔着笑脸的一句话。

“诸位大人请回吧,陛下今日辍朝。”

群臣震惊得目瞪口呆,甚至一向最镇定自若的丞相秦从云都脱口而出一句:“什么?!”

韦松忙问:“陛下因何辍朝?可是身子不适?”

季春笑眯眯:“诸位大人放心,陛下身体好得很。”

“季公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赶紧跟我们说说啊!”韦松左想右想觉得怪异,急着追问,“自从陛下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励精图治,不曾有过一刻懈怠。今日怎地连朝也不上了?必然是出事了!”

谢晋原咳了咳,挤眉弄眼,有意提醒:“韦大人,您是不是糊涂了?陛下刚从珀州回来啊。”

还能为谁如此失态?

秦从云此时明白了,不禁惊得哑口无言。

韦松绕了个弯,很快也了然。

一国之君,空设后宫,年纪轻轻、身子康健,却偏要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孩子当太子,不信鬼神信招魂,此等荒谬之事,亘古未有。然而却是他们陛下顶着群臣之劝谏做出来的。

昭平帝还在世时,说陆观南是个情种,可不正是吗?

若一日两日,一月两月,甚至一年两年,都不算什么。这实打实孤冷的八年,足以令群臣咋舌。

起初他们还不信,八年过来,倒是不信也信。

一群大臣围着谢晋原,素日有礼有节的文雅做派也不见了,七嘴八舌地八卦了起来。

“谢大人,你知道这事啊?招魂之事,莫非是真的?!”

“难说难说,但昨日瞧见陛下倒是很欢喜,还唤着‘阿凌’。听说那性子好像与宜昭帝颇为相似。”

“那从珀州带回来的少年,难不成当真是宜昭帝的魂?”

“莫提莫提,到底是不是,何从考证?真真假假,也只有陛下和那个少年知晓了。”

“招魂之事本就虚幻,怎么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