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那味道呛,我呢又不听话,偏跟她对着干。”
嘉成帝动作顿住,表情僵硬,“是,你母亲身体不好,闻不得辣味。”
“每次吃辣的时候,总会想起母亲就在旁边,皱着眉地让我少吃点,这样仿佛母亲一直在。后来……我也算是清醒了,逝去的人终是逝去了,吃再多的辣子,身畔也不会有熟悉的声音再劝。”
凌当归自我评价,这一段煽情,属实很低智。
但相关陆茜娘,嘉成帝还真就容易被干扰。
嘉成帝心绪混乱,“你还记得你母亲?”
“当然记得。”凌当归夹菜吃,“我虽混账,不常提起,但怎么会忘了母亲呢。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我都记得。留给我的最后一封书信,我好好珍藏。在祁王府被抄之前,都将这封信藏得好好的。”
“什么信?我怎么不知道?在哪?!”嘉成帝失态,一连三个问句。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亲笔书信,父皇自然不知。”
凌当归语气妥当拿捏,召人去殿内取出书信,递与嘉成帝,触及对方眼中的疑虑,道:“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总是做梦,梦到母亲,母亲神色很忧惧,好像在担心发生什么大事,有意提醒我一样。我就将这封信放在枕头底下了,也算是母亲在天之灵保佑我了。”
原主对亲生母亲陆茜娘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他很清楚一点,嘉成帝深爱早逝的陆茜娘,而他是唯一的儿子,为着这一层血缘,即便原主犯了天大的错,嘉成帝也一定会原谅他。
这么重要的道具,原书中原主给胡乱丢了,但凌当归以防万一,将书信藏了起来。
嘉成帝颤着双手,如同对待珍宝瓷器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泛黄的纸,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去,不由地眼眶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