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派人去查看,才发觉酒已经被舀过了,老奴因此赶紧来禀告大公子……幸好,幸好……”
老管家心有余悸,擦了擦汗。
事发突然,又有人证物证,众人不疑有他,纷纷询问白马楼的小伙计,“那个下毒的人长什么样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在平昌公府的宴会上下毒!”
小伙计也未曾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吓得发抖,咽了好几口唾沫,指了指陆辰荣旁边的陆观南。
“是他!那个人跟他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身形也一样,我上前阻止,他还动手伤了我!”
又掀起一阵如暴雨般的哗然。
陆观南额角猛跳个不停,周身血液凝固,时而滚烫,时而冰冷,只听得周围一万根针落地的声音,针针扎在眼睛里,只见得每一张别有意味的面庞,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陆观南啊……呵呵,从前都说陆大公子端方守礼,没想到竟做出这种恶毒凶狠的事情。”
“不知道心里有多嫉妒,都快恨死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平昌公府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了。白白抚养他一个假货,最终也只是将他赶出府,结果他倒好,恩将仇报,反而向人家真正的陆少爷动手,真是黑心肠啊。”
……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的,他就是一个笑话,一只蝼蚁,任何人都能轻易踩死他,可是所有人都偏偏不去踩,高抬贵脚,他们看戏似的欣赏着他落叶一般的命运,践踏、欺辱,高高在上。
陆观南嘴唇翕动,干裂的嘴唇撕裂了一道口子,渗出血珠,他抬手抹了抹,刚抹掉,又迅速冒出了血珠,他抿着下唇,咽下这血腥味。
“你好大的胆子!”
陆渊今日这才正眼看陆观南。
陆温白脸色惨白,躲在魏氏身后,“娘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