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国的太子,压根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蠢货。不过倒也是了,若真是蠢货,怎会让秦王心心念念。

韦松只当不知:“殿下所言何意,在下愚钝,听不懂。”

“嘴上听不懂就算啦,心里听懂就行了。”凌当归今日心情似乎还不错,笑眯眯的,“本太子方才听到太傅大人吟诗了,才华横溢,很是不错啊,那本太子就恭候佳音了。”

“殿下谬赞,在下的文采当属一般……”韦松忽然觉得莫名其妙,“什么佳音?”

凌当归挑眉道:“嗯?怎么,难不成许国的太傅大人是言而无信之人?”

韦松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还请殿下明言,在下实不知啊。”

凌当归耍着折扇玩,“啧”了一声,“文赋!文赋!前几日在鸿胪寺,太傅大人表现得十分欣赏本太子,赞誉颇多,本太子便给了太傅大人一个机会,为本太子撰写文赋,如此重要的事情也能忘了?”

韦松:“……”

韦松嘴角抽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万分无语。

他到底什么时候答应写赋了!简直是胡说八道,鬼话连篇!

“滴获得100积分,累积22400积分。”

凌当归犯了剑,痛快了,故作大度地对韦松说:“本太子也不求急速,太傅离开清都之前完笔就好了,辛苦太傅。”

韦松硬生生吃了个闷亏,皮笑肉不笑,意味深长道:“殿下可真是奇人,在下活了这几十载,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殿下这般的人物。”

凌当归全当夸奖,照单全收,“客气。”

韦松深呼吸,告诉自已忍耐,对此事避而不谈,说起其他的:“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与殿下商讨,今日正好良机,不知殿下肯愿赏脸?”

“不借钱。”凌当归利索道。

“……”韦松咬牙道:“长陵还没有沦落到问别国借钱的地步,事关秦王殿下与太子殿下体内的生死蛊。”

“哦?”凌当归若有所思,表情正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倒是要紧事。万一你们许国有人心机深沉,想通过杀了我除掉陆观南,唔……那本太子可就太倒霉了。”

韦松瞳孔骤然收缩,倒吸一口凉气。

这句散漫又随意的话,令韦松心一惊,再看向这位宜国太子时,已然多了几分深思,此人不仅不蠢,还很精明,竟然能考虑到这一层。

凌当归瞥了眼他,摆着架子:“只不过生死蛊难炼,解药更难得……”

“倘若太子殿下能寻得,陛下定会感激不尽,金银珠宝皆不在话下。”韦松立马道。

凌当归笑了一声,“不必。我的意思是,有劳太傅大人再给我写首诗,画幅画呗。”

韦松眼皮一跳:“……愿为殿下效劳。”

凌当归收扇,伸了个懒腰,挑着珠帘进入了阁内。

刚进去,走了没几步,便在拐角处被守在那里的陆观南给拦住了,对方上来便是一句:“我也会写诗作画。”

这回轮到凌当归无语了,“行行行,我知道你文武双全,所以你是在跟我炫耀?”

陆观南沉默片刻,抬手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凌当归瞪他,“罢了,懒得跟你计较,我饿了。”

陆观南看他急匆匆走了,忽然笑了,低声喃喃道:“装什么傻。”

画舫三楼的阁屋内,打开窗子,可见天际茫茫。

陆栖月沏好一盏许国的茶,正迟疑着。

凌柳卿悄声劝道:“且放心吧,我兄长外冷内热,并非恶人,他定不会为难公主的。”

陆栖月循着视线看过去。

凌当归倚靠楠木扶手,吹着风,品着永盈公主刚沏好的新茶,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