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观南不喝茶,也不稍等。

他手中有昭平帝特赐的令牌,可直接调令京兆府。

冯深刚派人将火盆等东西收拾了,京兆府的土兵就已经冲了过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这是私闯民宅!”冯深佯装冷静,“秦王殿下,纵然您刚才从宜国归来,不清楚许国的律法,可也不能这样毫无根据地行事啊!还请殿下明言,小民究竟犯了什么错!”

陆观南踩在石阶上,冷冷地瞧他:“我是从宜国回来,但也懂许国的律法。欺辱民女,纵火灭门,这些按许律,当死罪。这是京兆府的逮捕令。”

话音落下,仪景甩出逮捕令。而那逮捕令上,竟是冯深老来得子的小儿子,冯槐。

京兆府翻出了来不及藏的火盆。

冯深瞳孔骤然一缩,迎面被呛了烟味。

他完全呆住了,惊在原地不知所措。怎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牵扯到他儿子的身上?!

失控感比方才的火势还要浓烈,紧紧包裹着冯深。

冯槐被抓起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美人,当即险些不能人道。

他狼狈地穿好衣服,嘴里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京兆府齐齐一拔刀,瞬间如同老鼠见了猫,只是仍然不服,还念叨:“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敢闯进来抓我!疯了吗……”

陆观南正翻看着抓罪犯却“不小心”搜出来的被烧了一半的账本,听见嘈杂的动静,不动声色地抬眸。

冯槐撞上这眼神,吓得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