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姐放弃吧,此人油盐不进,与宜国世子的事情多半是真的,即便真的嫁过去了也是受罪。”
递完信后,苏谨回坊内,陆观南端坐在窗边,面色冷漠地检查账本。
他这幅容貌被长陵众人誉为第一流。
着实名不虚传,毫无装饰,单单一身玄衣、两枚玉佩、一把剑,尽显风姿。
倒也难怪苏见棠动心。
看着清冷,性子却乖戾轻狂。
只是怎么偏偏就……哎,喜欢男子呢,还这般光明正大的,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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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陆观南看完了所有的账册,基本上可以断定,月下坊除了做皮影,另有生意,且偷漏税款,多处的账平不上,极有可能有另一本账册。于是他又去了趟大理寺,亲自提审高掌柜。
将所有有问题的账目全都摆在他的面前。
高掌柜一开始还能对答如流,到后面渐渐露怯,磕磕绊绊地也答不上来。
陆观南屈指扣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节奏声,冷冰冰地追问:“你明明知道这出戏如果风靡了起来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还同意演奏?”
高掌柜额间豆大汗珠,“草民不知道啊,草民哪敢非议皇子?草民该死,没瞧出这出戏的隐秘,还以为这出戏之所以火,只是因为朱韶的戏文写得好,皮影师傅们的技艺高超。殿下这一定是朱韶别有用心,您去审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