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南于是起身,道:“这出戏妙绝,坊间流传,又深得百姓喜爱,自然是有一番道理的。”

昭平帝意外:“哦?秦王相信这出戏?不觉得胡编乱造,坏你声名,借皮影戏影射你?”

卫王、端王,太傅、丞相等人,皆暗冒冷汗。

“不觉得。”陆观南格外坦荡,“此非杜撰,儿臣读过。”

昭平帝更是意外了,“你读过?”

陆观南道:“是。《宜国杂录》第三册曾有记载,故事发生在荆朝的通州,荆亡国后,此地接连战火,几经易手,如今当归属许国的茗郡。或许这皮影戏是从茗郡那里流传过来的吧。查源头,总能查到的。”

最后一句,声音转轻,别有意味。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是被这话给震慑住了,

“《宜国杂录》?听起来只是坊间的末流书。”昭平帝含笑问。

陆观南毫不避讳:“是,儿臣在宜国清都时,曾誊抄过此书,虽非圣贤书,但不乏有趣。”

“哦?例如说?”

“……譬如有‘夺舍’一章。”陆观南微一恍惚,脑中挥之不去与阿凌的往事,却也还算沉稳地讲完了这故事。

昭平帝兴趣盎然:“有意思,宜国文墨大国,朕心向往之。秦王既然过目不忘,那朕便令你将《宜国杂录》誊抄出来,给朕也来好好品赏。”

“是。”

这转变,令在座的人不明所以。

虽然有出处,可这与秦王的经历也太对得上了,涉及到皇室,便甚是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