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南下跪回道:“回父皇,儿臣已无大碍,无需太医。”

季春道:“秦王既不需要太医,料想是铁壁铜墙,金刚之躯,着令秦王再禁三月,三月内,按军中之法习武,每日抄《许书》,申时前着人送入宫中,不得有误。”

陆观南后槽牙动了动,呼吸一瞬沉重。

季春声音拔高:“请秦王回话。”

陆观南道:“我之所言,公公会如实转告他吗?”

“自然,还请秦王殿下放心。”季春语气稍稍缓和一些。

陆观南颔首道:“好。请公公直言儿臣回话,多谢父皇磨炼之意。”

人精一样的季春听了这话,也不由打量陆观南。

如此沉稳隐忍,城府之深怕是难料,也难怪昭平帝百般欢喜了。

季春道:“朕派太医,请太医为秦王治。”

陆观南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好回屋诊脉。太医开了方子,嘱托早晚煎药,不得误时辰。

诊脉完毕后,季春又道:“最后一件事,陛下让老奴告知秦王,杨将军已经回来了,白跑了一趟。”

陆观南一愣,竟没反应过来。

一个失神,竟打碎了茶盏,他却也没管,迫不及待地追问:“为何这么快?!怎么回事?阿凌呢?”

季春笑笑,心想秦王殿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沉稳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