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很疼,痛不欲生,眼皮和太阳穴也在狂跳。
“兄长!”
凌柳卿惊呼一声,慌忙扯了布条给他。
凌当归大汗淋漓的手心拽着布条,捂住唇角。
“我还以为你有多沉得住气呢。”
丁不弃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突然出声,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毫无波澜。
凌当归囫囵擦了血,扭头看他,从其中读出了似乎有些复杂的恨意,不由啧笑一声,不算熟练地转移话题:“没想到有朝一日,咱们还会再见面。更没想到本世子还得靠着你才能摆脱困境。所谓命运,果真妙极。不过,喂,我们现在算是合作关系了?是非恩怨就且先放在一边吧。”
他本想遵循恶毒人设,挖苦嘲讽几句的,然而状态实在不佳,哪怕极力隐忍,说话的声音也是有些轻飘飘的打着旋。
丁不弃静静地看着他,忽然道:“你为什么杀井屏山?”
凌当归按着腹部,舔了舔结痂破皮的嘴唇,道:“杀便杀了,又待如何?说真的,咱们合作挺默契的,你们来得也很及时,天命所归,那正是我要的结果。”
“什么意思?”丁不弃又问。
凌当归身体痉挛,吐得难受极了,也无力与丁不弃解释,只淡漠地摆摆手,故作高深道:“不必多问。”
以他当下处境,除了起兵反抗,别无活路。而起兵又怎能不名正言顺,怎能没有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