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夕,还请大人即刻下令,拿下逆贼!”

钱曙眼刀一扫,“我是别驾,还你是别驾?无非平日里仗着刺史大人信赖,竟敢来教我做事。”

参军心下不服,道:“大人息怒,小的不敢,只不过担心逆贼疯癫狂妄,对刺史大人不利。望别驾大人能够以雁州大局为重,莫将私人恩怨放置之前。”

唇枪舌剑,可知二人的不对付已到了明面上。

钱曙冷哼一声,更是毫不客气地剜了他一眼:“私人恩怨?可笑,你以为本大人是你这种靠堆钱财上任的伪官吗。况且你着什么急,那凌纵如今不过是被流放至此的罪臣,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杀害刺史,得罪丞相大人,眼下不过是躲在里面苟延残喘罢了……”

他话音刚落,官廨的红漆木门便打开了。

众人纷纷整肃而望,顿时一片哗然尖叫,如巨石击水。

只见凌当归血淋淋地越过门阶,单手提着一只头颅,那头颅束发戴冠,五官扭曲,头颅被砍断处可见皮肉连筋,淌血如下雨。

参军面色惨白,下意识往后一退,却因太过惊恐,撞了下身后的土兵,腿脚发软,整个人摔倒在地,无人顾着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