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提水来!”

莺儿抓了几个丫鬟小厮,赶忙去附近池塘取水,将火势浇灭。

蔡媪见是平日里待人最温和的四小姐,胆子便也大了些,“是四小姐啊,老奴正在将这些没用的东西烧掉,不慎冲撞了四小姐,这样老奴现在去旁处烧……”

陆朝雨捧着被烧毁的一些书册,见此人竟还跟没事人一样,更是怒不可遏:“你好大的胆子!我问你,谁让你进东厢房的?谁让你撬锁的?谁让你烧这些东西的?!”

蔡媪感觉到不安,不过也没当回事,说:“老奴清扫房间时,发现了这个箱子,打开一看发现竟是陆观南那个野种的东西。老奴觉得,此人不详,他人已经被赶出平昌公府了,他的东西自然也没资格留在府上。老奴本想禀告夫人的,但又怕惹得夫人不高兴,便自作主张,将这些东西烧掉。”

“好啊你……”陆朝雨气得发抖,脸颊都红了,“这些东西是我放在那里的,你未经我允许,擅动!还擅自处理!被发现之后,还不知悔改,大言不惭!”

陆蕙如听到动静,也过来了,看热闹似的打量了周遭的人,又翻了翻已成灰烬的书册,眼中闪过一丝凉意,轻笑道:“瞧瞧,蔡嬷嬷,我自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有谁能将四妹妹气成这个样子的,您啊,可真有本事。”

蔡媪这才有些慌,赶忙跪下来,“三小姐,四小姐,老奴只是为夫人分忧啊,这些东西留在府上,实属不该啊,若是大公子知道了,岂不是又要多心……”

陆朝雨声音拔高,抖得厉害,一双眼睛红红的,都快哭了:“你还敢狡辩!拿大哥出来说事,怎么?难道是大哥叫你烧我东西的吗?还是说你觉得,因为你跟大哥的关系,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蔡媪还要继续说什么。

却被陆朝雨叫住了,“来人!奉本小姐命,按府上家规处置!若今日不给你点惩罚,怕是叫人以为大哥不公。”

陆朝雨向来仁慈心善,这是她第一回打罚下人。

蔡媪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抓着陆朝雨的衣裙,磕头求情:“四小姐……”

陆蕙如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拖走啊,听得我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