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的眉头也总算是平了。
老鸨一瞧这架势,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抖着帕子:“还真他们所说,世子居然……居然从良了?!还为了一个男子???”
一路上,凌当归都觉得自已刚才落荒而逃的样子很没出息,懊恼不已。
“现在去哪?”陆观南问他,嘴角上扬,似乎有些愉悦。
凌当归打起精神,想想自已今天三番五次地丢脸,其根源就是李十三,拍板道:“回他的书铺,再去探密道,本世子非要把他揪出来不可!”
陆观南笑了一声,“好。”
风絮怕世子走路累,在花月街附近租了一辆马车,他们先返回李氏书铺,在门口守着。陆观南和风絮驾马,凌当归便坐在马车里歇息。
马车过花月街,往清风街的方向去。
穿行旧堂巷和雨前大街时,忽然从天而降一群带刀的黑衣人。
陆观南及时勒马。
屋瓦上,蒙着面的迟迟说:“真是巧了,陆渊派人来刺杀凌纵,那我们就暗中看着,以便出其不备。哦对了,你看,那个穿黑衣服,驾马的就是陆观南了。你刚来清都,应该没见过他吧。”
迟迟只是偏头看一下仪景,习惯性的动作,没指望能看到他什么表情。
仪景除了在傅家的事情上像人以外,其余时候就是个冰块。
然而这回却不一样。
仪景呼吸急促,眼睛直直地盯着马车上的人,嘴唇紧闭着,手指扣着砖瓦,尖锐的瓦片刺破指间,却仿若不觉,显然是极度震惊。迟迟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应。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