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百姓深受苦难,你怎可碌碌无为?”

徐清棱眼珠子一转,懂了:“我明日便上奏陛下,亲自去弘都赈灾!我……我好好劝谏陛下,施行仁政,以民为重,教化苍生,再劝陛下免了弘都百姓一年的赋税……”

“今夜发生的事情?”

徐清棱立马接道:“我绝不吐露一个字。”

那人移开匕首,只是一瞬间,便掀开帘子不见了,黑夜中什么都看不见,连马夫都不见了。马车停在空无一人的大街,无端生出强烈的恐惧。

一声叫唤,又让徐清棱吓得直发抖。

“大人,大人!奴才该死,奴才也不知道怎地昏过去了,醒来后发现自已躺在巷子里,幸好大人的马车还没走远……”

徐清棱摸了脖颈处,摸到一手血,热意冲头,他急切道:“快!快先回府!”

不远处,那个马夫取下黑色蒙面,嘶了一声,摸了摸脖子上不存在的伤疤,突然道:“你刚才那副逼供的样子,跟陆观南那家伙可真像啊。想想我就来气,从未见过那般阴险心机的少年,果然从前陆大公子翩翩君子的形象都是伪装出来的。”

此人正是李十三。

而他对面那人,正提笔写着密信,将信卷起来,双指夹在牙齿间,唤来一只黑色的信鸽,他将信放入信鸽脚边的信筒中,喂了信鸽些吃食,便将信鸽往空中一放。

没得到回应,李十三还是继续唠:“小仪景,我真的应该带你去看看那陆观南那个奇葩。他一身伤,迟迟都打不过,还被阴了一手。不知道你跟他对上……”

“我今年三十四岁。”仪景冷冷道。

李十三丝毫不觉得尴尬,“这不说跟着相国大人说习惯了嘛,他老人家说从前少将军就喜欢这么叫你。”

仪景转身就走,夜色中背影格外清瘦,被月色拉长,萧索凄凄。

李十三后悔不已,狠狠拍了自已的嘴,“瞎说什么呢!”

……

花月街,春夜坊。

细颈青白色花瓶中的玉兰花凋败,枯萎零落,坠下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