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涂点药,烫伤说严重也严重的呢。”
魏夫人让丫鬟拿来药膏,正要递给陆渊,却被陆渊随手一甩。
陆渊斜睨凌当归,如鹰隼般的眼眸锐利逼人,“祁王将你打成这个样子,你竟还能出门,还恰好撞见了这件事。是不是也太巧了。”
“巧吗?”凌当归扬起有些恶劣的微笑,摩挲大拇指上套着的白玉扳指,“我不觉得啊。舅舅,我可是专门去找你儿子的。你是不知道,你的这位爱子在大街上,将我好一顿羞辱,翻来覆去地讲我和陆观南的那点事。我当然不乐意了,一打听,发现二表哥居然在春夜坊?我还以为自那次事情之后,二表哥毕生都不敢再踏进这个地方呢。”
听到这话,陆辰荣的鼻腔内漫溢出血腥味,整个人都是懵的,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父亲,二弟肯定是被尤笠他们那些人强逼的,对吧二弟?”陆温白回头朝陆辰荣使了个眼色,神色担忧。
此事陆辰荣也顾不得二人平时的不合关系,一个劲地点头,说话结结巴巴:“是、是是!爹,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都是尤笠他们非拉我一起去的,我本是拒绝的,可是他们偏偏不让,最后还把我强行给拽去!”
他当然不能说自已是受了沁霜的魅惑,主动去的春夜坊,事到如今,也只能全推给尤笠,反正这些人本就劣迹斑斑。
凌当归似笑非笑,经过他的不懈努力,茶终于不烫了,啜饮一口,回甘无穷。
此事新奇,传遍了大街小巷,势头立马盖过了凌纵和陆观南纷纷扬扬了好几天的断袖一事。陆渊刚处理完公务,便听说了这件事,急匆匆就赶了回府,找人去核查,确有此事后,气得半死。
越想越是恼火,陆渊又狠踹了他两脚:“没出息的东西!我陆府家风门楣,全被你给败坏了!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大哥,克已守礼,又何曾做过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
此话一落,犹如针尖坠地,众人神色各异。
陆渊说的,自然不是陆温白。这样训斥的话,陆辰荣和陆蕙如也曾听过许多次,那“大哥”指的是陆观南,他一向纤尘不染,如端方君子,是陆氏一族最得意最优秀的子弟。
一刹那,陆温白身形晃荡,心脏好似被什么攫紧,使他喘不过气来。
陆渊在气头上,众人不敢言语反驳。他很快也意识到自已说了什么,脸色更是相当难看。
本要揭过这一章,却听凌当归慢悠悠地诧异了一声,“咦?舅舅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说陆观南嘛?言为心声,脱口而出,看来在舅舅心中,你的这些孩子都抵不上陆观南啊。不过倒也正常,毕竟是你倾注全部心血,培养出来的长子。”
“滴获得100积分,累积9100积分。”
听到有人暗讽陆温白,蔡媪气得都快跳起来了,梗着脖子道:“世子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针对大公子?”
“嬷嬷,别说了。”陆温白强颜欢笑,朝蔡媪摇摇头,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世子,嬷嬷她是一时口快,没有恶意的,还请世子不要怪罪。”
魏夫人看着十分心疼,瞪凌当归,“你在胡说些什么?!陆观南与平昌公府没有任何关系,什么倾注心血培养的长子,他只是一个卑微下贱的庶民罢了!鸠占鹊巢,合该万死,也难抵消他的罪孽。”
这话说得太严重,陆朝雨秀眉紧蹙,拉了拉魏夫人的衣角,低声道:“母亲……”
魏夫人一心扑在陆温白身上,压根没听见陆朝雨这一声叫唤,语气生硬道:“这是我们平昌公府的事情,世子还是请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