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突然倒下……”
柳绡一怔,何崇看着她,摇摇头,“叫了大夫过来,说她长期劳作体内亏虚得厉害,只能卧床静养了。”
“夫君一家是从外地来的?”柳绡忽然问了句。
何崇给鱼翻个身,点头道:“是,当年父亲身亡,母亲带着我和阿岩,从祥城来到这里,已经二十年了。”他低低叹了口气。
“夫君既然家住祥城,又为何来这普通的县城定居呢?”
何崇摇头,“母亲一直没说,只带着我们兄弟俩离开了祥城,路上被人抢了包袱,最后只好落脚关河县。”
“包袱行李都被抢走了?”柳绡惊异地问道。
“只剩了个装衣服的包袱,还有些散碎银子。”何崇洗干净鱼,调了酱料腌上。
柳绡抱着他的腰,贴在他后背上,闷闷地说道:“原来夫君小时候经历了这么多……”
“都过去了,绡儿。”何崇拍拍她横在自己身前的手,又切了几样配菜。
柳绡抱着他不松手,听着菜板上传来的笃笃声,还有热锅里呲啦声,很快爆炒的清香传遍了整个屋子,勾得人馋虫蠢蠢欲动,但她还是感觉心里堵得慌。
幼年时辗转流离,途中被抢,勉强在关河县住下,为了维持生计,又是打铁,又是码头搬货,还开垦田地,照顾母亲幼弟,他这些年肯定过得很辛苦。
等何崇放上鱼,小火慢慢焖煮,柳绡才开了腔,“夫君,改天你带我去婆母的坟茔祭拜下吧。”
何崇转身,扶着她坐到桌旁,道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