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半句不敢顶嘴,闷声挨训,直到柳至图板着脸,开腔问到:“阿桃,珍儿一个大活人,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你真的不知道?”

阿桃使劲摇头,“老爷,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昨夜小姐让奴婢假扮成她,然后小姐就推门走了,奴婢也极力阻止小姐,可小姐去意已决,奴婢……也是无能为力……”

“你知道珍儿走了,不赶紧通知老爷和我,还藏着掖着,是何居心?”朱氏指着她鼻子骂,“要是珍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个贱婢担待得起?”

阿桃红着眼,不敢回话说是小姐让她保密的。她本以为早晨小姐会回来,一大早起床等着,结果人没等来,倒是夫人先来了。

“珍儿什么时候离开的?”柳至图瞥了朱氏一眼,又问。

“大约戌时过半。”

“珍儿真的没告诉你她去哪里了?”柳至图不死心。

“没有,小姐什么也没说,要是奴婢知道,怎敢不告诉老爷和夫人呢?”

柳至图抚着胡子,正准备让管家派人出去寻找柳心珍的下落,就见外头小厮拿了两封信进来。

柳至图接过信,一眼就认出了柳心珍的字迹,忙拆开信,就见上面写着几行字:

“父亲,女儿心愿已经达成,不会再回柳府了。”

柳至图一头雾水,又翻开另一封信,是冯嬷嬷给他报喜的,说继王昨夜宿在柳绡那里,直至日上三竿才离开,他这门亲事算是攀上了。

“老爷,是珍儿的信吗?”朱氏见他眉头紧皱,关切地问。

柳至图没有应声,心里却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难不成,珍儿进了王府?

“送信的人是哪家府上?”柳至图问小厮。

“老爷,是王府的人。”

“这两封信都是一个人送来的?”

“是的,老爷。”小厮见他脸色不佳,老实答道。

“这是什么意思?”朱氏愣住了,半晌才问出声。

“我这就写信问问。”柳至图让管家准备笔墨,当场写了封信,让小厮赶紧出门,给冯嬷嬷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