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微说,“陆叔叔,你……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吧。为什么还要追过来?”
章之微声音一直在抖,短短几句话,她却像含着刀片,每一声都凝滞不得发。
可话还是要说的。
“我都跑这么远了,这么远了,我都不在港城你还想怎么样!我不会再回去,我已经学会独立自主了,”章之微终于哭出声音,她哽咽,“两年了,我现在有姐姐,有学校,有老师,有朋友,也有’家’,陆廷镇,你看,我现在过得很开心,但你打破了它。”
陆廷镇沉默不言,安静听她发泄。
章之微哭的时候,他始终没有动作,任由她哭到双眼红肿,听她用一种刀子般的声音控诉:“我本来可以继续学习,我想好了以后深造的学校,今后的工作,我也会和同龄男性正常交往,结婚”
“微微,”陆廷镇打断她,“你还想和谁结婚?和刚才楼下那个连’你好’都说成’泥嚎’的蓝眼睛鬼佬?你给他双筷子,他只会绑成十字架把自己绞死,你想和他结婚?和这个蠢到和女人上,床都只会往屁,股用力的傻佬?”
章之微恨恨地在他胸前用力抓挠,捏住米粒用力一扯。陆廷镇皱眉,倒吸一口冷气。
“陆叔叔,”章之微一字一顿提醒他,“别忘了,这是你从前给我的规划。是你之前说,送我去读书,倘若我在读书期间喜欢上其他男性”
陆廷镇阻止她:“那些都不作数。”
“晚了,”章之微低头,“覆水难收。”
刺耳的警笛声响起。
两人同时看到窗帘缝隙外变幻的灯光,纷杂的脚步用力踏过脆弱的老旧木制楼梯,咚咚咚,有人用力敲响门。
“这里是警察,有人报警说一位亚裔女性遭到挟持,请打开门,配合我们的检查。”
第38章 针尖 痛心疾首
章之微松开手, 陆廷镇敛好衬衫,他未经历过这种事情,表情尚算平静, 而是系上纽扣, 一粒一粒。章之微留了指甲,不长不短, 但她方才那一下抓得用力,仍旧留下三道红痕,映衬其上,两米粒大小也不均匀。
陆廷镇看着那痕迹:“两年没见, 本事见长。”
他不生气, 还噙着笑,问:“你猜, 是谁报的警?蓝眼睛的那个傻佬?还是外面那个薇薇安?”
章之微从床上坐起:“你来考文垂多久了?”
陆廷镇单膝跪在地上, 将拖鞋为她穿上:“不算太长, 不过应该比你想象中久。”
当可怜的门被敲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之前,陆廷镇终于打开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