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虚情假意也是和平共处的要领,”陆廷镇说,“借口是下台阶的梯子,旁人说了借口,你就该沿着下了算数,而不是不依不饶,打破砂锅问到底。”
虚情假意。
陆廷镇擅长这个,章之微见他对旁人如此,那对她呢?同样只是逢场作戏?
她心里不痛快,乌鸡说的那些话,全在这时候压住她。
章之微盯着他的脸,提高声音,问:“那陆叔叔和我说,等我学成归来就同我结婚,也是虚情假意?你料定我在读书时会移情别恋,还是料定我读完书后不肯和你结婚?这只是你的权宜之计?你为何不和陆老板陆太太直接说?你究竟是怕叔侄一场、说出去不好听,还是完全未下定决心要娶我?”
陆廷镇垂眼看他,他仍旧很镇定:“怎么忽然跳到这个话题?”
章之微唇发抖:“我想知道你说这些话是否真心”